“七弟妹這唱得喜慶,好!好啊!”二王爺又拍著墨景颯的肩膀,笑呵呵的問:“七弟妹這唱得好,唱得人充滿希望,七弟,你說是不是?”
墨景颯痴迷得望著紅狐,敷衍的點了點頭。司徒俊文聽著這熟悉的旋律,思維一下子就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個讓他難以忘懷的世界。
那裡的父母兄弟,那裡的親朋好友,不知還記不記得自己。
李嫣兒見司徒俊文一臉的傷心落寞,以為他是見紅狐和墨景颯感情好而不開心,心中越發的不喜紅狐。
吳媚一看到紅狐,心中不僅嫉妒紅狐的容貌,更是恨不得紅狐立刻暴斃在自己面前,但她面上仍是該吃吃,該喝喝,好似沒有一點心事,大大咧咧的模樣。
可她每次看向紅狐時,那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厭惡與痛恨,還是被紅狐捕捉到了。
紅狐也一直在研究吳媚這個人。因為紅狐有一種感覺,感覺吳媚對自己的不喜絕不是單純的兒女情長那麼簡單,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她要如此恨自己呢。
紅狐心中想了多種可能,只可惜因為沒有時間,所以還沒有論證。
因著紅狐是這大殿中最尊貴的女人,又與墨景颯很是恩愛的模樣。所以,那些一直在墨景颯身上下功夫的女人,有大部分開始溜鬚紅狐。順便還介紹下自己的女兒或者某位親戚家的姑娘,好讓紅狐對她們有個好印象。
萬一得到紅狐的青眼,不只女孩有望有個好歸宿,就連男人的前途也是可以搏上一搏的。
“妾身自多年前聞得七王妃的才名,便一直心生敬仰,今日能得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妾身敬七王妃一杯。祝七王妃年年順遂!妾身先飲為敬!”說完,這中年婦人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紅狐的臉上一直帶著客氣的笑,一隻耳朵聽著那女人的恭維,一隻耳朵聽阿珺為自己介紹那個女人的情況。
原來,這女人竟是司徒明月的小舅母,因著司徒明月外祖母年老,無法長途前往京城,便留在了大都。而這小舅母和她的孩子們便也留了下來。只另外兩個舅舅,全家隨著老爺子被送去了京城。
因這小舅母向來最會說話奉承,所以極得公婆喜歡,又對誰都是笑呵呵的模樣,所以與妯娌相處得也不錯。
紅狐聽阿珺說了一會兒,便對這小舅母有了大概的瞭解。
見那女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紅狐也笑道:“蘇夫人客氣了。”說完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墨景颯見紅狐竟然喝起酒來,將頭湊到紅狐的耳邊,小聲的說:“星兒,你不是怕酒後失態,向來不喝酒嗎?”
紅狐低頭抿嘴輕笑一聲,這才小聲回道:“這是白開水。”
下面人見那對夫妻咬耳朵,全都臉色各異。有沉得住氣的,只看著,暗暗較勁。而那沉不住氣,便主動找死。
“七王爺,您還沒回答小女,要不要比試。”先前說比試音律的女孩,突然突兀的起身說道。
那女孩的母親趕緊去拉女孩的胳膊,想讓她坐下。可女孩卻直直站著,就那麼瞪著墨景颯。好似墨景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墨景颯已經好幾日沒看到自己媳婦,正想多說說話,沒想到卻被人再一次打斷,當即臉色就不好。
紅狐輕拍了下墨景颯的手,以示安慰。轉頭對那女孩詢問道:“這位姑娘是?”
那女孩的母親聽紅狐問,趕忙站起來,對紅狐施禮後,躬身回答:“回稟七王妃,這是妾身的女兒。中樞士郎吳稟天的嫡長女。”
紅狐聽完,臉上的笑一點不變,恍然大悟的說:“原來是大世子妃的叔伯妹妹,難怪如此硬氣。”
紅狐這話雖然語氣平淡,但話中的不喜卻已表達的明顯。
那女孩自然也是聽出那話中的責備之意,看了眼吳媚,梗著脖子對紅狐說:“我姐姐乃丞相嫡女,大皇子之妻,自然身份貴重。”
聽到這番話,場中人神色各異,那女孩的母親更是嚇得直接來到場中跪在地上,驚恐的對紅狐和上面的兩位王爺說:“小女年幼,不知禮數。口不擇言,請兩位王爺和王妃勿怪。”
明月在一旁悠悠道:“我已非皇子,配不上吳大姑娘的身份,不如自今日起,各自安好便是。”
一直事不關己的吳媚見火燒到自己身上,依舊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看著場中眾人說:“二妹自小學習音律,也常與人切磋。這本就不是什麼難事。王妃何苦左攔右擋,把氣氛弄得得如此緊張呢。”
聽著這番話,紅狐確信了吳媚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場中其他人見貴人們氣氛不對,也不敢張口。只二世子妃順著大世子妃的話,諷刺道:“七王妃這霸道的性子還真是一點沒變,如此,也難怪情路坎坷了。”
二世子妃這句話瞬間讓場中許多人變了臉。墨景颯最見不得紅狐受委屈,當下就要發火。眼見宴會要砸,紅狐卻淡笑一聲,親熱的攬著墨景颯的胳膊,一臉嬌羞模樣,混不在意的說:“二世子妃這羨慕嫉妒恨的模樣,還是一如往昔的可愛啊。”
說完,還捂嘴輕笑出聲。
有紅狐攔著,如此,墨景颯的火氣也就沒發出來,但司徒兄弟倆的臉色卻仍然不好。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感更加強烈。
眾人沒想到紅狐會如此神態。見她只一句玩笑話,便將緊張的局勢舒緩了下來,許多人心中敬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