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緩慢的淬鍊過程，按照衛莎的話，有的磨了。
許久之後，方健隱隱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臂有些發麻、脹痛，他這才停了下來。
揮動了一下手臂，那與先前迥然不同的感覺，是如此的清晰。
方健突然抬頭，道：“衛教官，我們這樣修行，到了大騎士之後，還能算是人類麼？”
衛莎怔了怔，她緩緩的道：“只要我們自己認為，我們是人類，那我們就永遠都是人類。”
方健沉默半晌，默默點頭。
修行到了最後，當一個人所擁有的力量，甚至於能夠超過星空戰艦的時候。
他還能算是一個人類麼？
這個問題，還不到自己考慮的時候。
衛莎猶豫了一下，突然道：“閣下，您還記得，我們以前上過的課麼？”她緩緩的道：“騎士之後的道路。”
方健連連點頭，道：“自然記得，騎士之後的修行，就是真正的基礎了，修行之時偏向哪個方面，以後就必須朝著這方面發展。否則的話，不僅以前的修行前功盡棄，甚至於還會引起強烈的負面效果。”
衛莎滿意的點頭，方健能夠記住這一點，讓她十分欣慰。
“那麼，您考慮過以後要走的路線了麼？”
方健想了想，道：“衛教官，你呢，擅長什麼？”
衛莎沉聲道：“屬下擅長風、水之力，騎士以後的所有殖裝模組，都與之有關。”
方健眼眉微挑，他與衛莎相識許久。但還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力量屬性。
風，可不僅僅是自然之風，就算是那動力，也能夠誕生足夠強大的風之力。
譬如動力烘爐的力量衝擊，譬如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等等，一位擅長風之力的強者，往往能夠將之利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至於水的力量，那就更加的強大了。
不僅僅有著各種水，就連水的衍生能力……如冰、霧等等，均包含其中。
當然，有的人能夠掌控全域性，但也有的人，只能精通其中一項。
方健並沒有詳細詢問，這方面知道一個大概就可以了。
“衛教官，你覺得，我以後應該專注於哪方面呢？”方健虛心請教道。
衛莎早有準備，她正色道：“閣下，您擁有天生的窺探弱點的能力，所以最適合您的發展路線，應該是輕靈和集火攻擊。”她頓了頓，補充道：“這也是歷代擁有弱點攻擊強者，所選擇的唯一路線。”
方健默默點頭。
輕靈，就是能夠在看到對方攻擊破綻的時候，提前躲避。如果沒有足夠快捷的身法和速度，那麼眼睛看到了破綻，身體卻無法躲避，那就有趣了。
至於集火攻擊，更不用說了。
方健既然天生擁有弱點攻擊的能力，那麼他的攻擊就能達到最大效率化。
換句話說，方健若是與人對敵，大機率不會維持太長的時間。很有可能在短短的片刻間，就能決定生死了。
所以，保持動作的輕靈，以及集火那一刻的猛烈。
無疑是這種真氣特性最適合的發展方式。
衛莎瞅了眼方健，又道：“但是，以您的身份來說，增加個體防禦，才是最好的選擇。”她大有深意的道：“因為，在您的這一生中，遇到需要親自出手的情況，實在是太少了。”
方健先是一怔，隨後忍不住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