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妃被打入冷宮的訊息,如風般傳遍朝野,很多之前攀附李家的,紛紛與李家劃清界限。
李大司馬雖還沒被撤職,可大家心中都清楚,李家這棵大樹要倒了。
白家庭院,白護望著耍劍的白塵,擼著鬍子滿意地點著頭:“塵兒這段日子文武兼修,大有長進,將來輔助千無痕,定可大有作為。”
“爹,您幹嘛老想著要輔助他?孩兒一看見他那張臉就來氣。他長得像嫣兒也就罷了,偏和慕容涼那混蛋長一個模樣!”
白言不滿地看著自家老爹抱怨。
“相貌天生,這是他自己能決定的麼?千無痕乃無機宗師弟子,在民間早得民心,將來定會是明君。塵兒一身本事,不報效國家,想做什麼?”
白護鬍子翹翹,對自家兒子的拎不清很是不滿。
白塵收劍,走到白家父子面前:“爹,爺爺說得對。千無痕雖是個妻管嚴,可做事還是挺靠譜的。他剛回宮沒多久,燕妃就被打入冷宮,李家也即將樹倒猢猻散。娘和姑姑的仇指日可報。”
白言鼻子冷哼哼道:“是誰從邊城回來便嚷著和千無痕勢不兩立的?是誰說我若放千無痕進門,便要離家出走的?”
天上似乎有烏鴉飛過,白塵抬頭仰望天空:“爹定是聽錯了,我是說和夜小魚勢不兩立,不讓夜小魚進來。”
“對,塵兒當時說的確實是夜小魚。”白護也望著藍天。
對爺孫倆的無賴行徑,白言氣得甩袖往屋裡走。
一直躲在暗處偷聽的海莫走進白家,躬身行禮接過他們的話頭:“老爺,燕妃之所以會被打入冷宮,乃是因為太子妃借她的寵貓,闖進芙蓉殿將燕妃打成了豬頭。燕妃到御書房告狀,惹怒了皇上。那日太子妃還到冷宮將柔妃也暴揍了一頓。”
“無痕怎娶了這樣一個驕橫跋扈的女子?”
白護擼著鬍子皺起了眉頭。
“爺爺,夜小魚豈止是驕橫跋扈,她做事簡單粗暴,一言不合就打。據說千無痕常被家暴,為東旭九公主進宮一事,她在大殿就直接將千無痕踹飛。”
白塵不忘添油加醋,誰讓夜小魚一點私情不念,讓他滿身傷痕被贖回國。
“這樣的女子豈能為太子妃?海莫,你讓千無痕趕緊過來叫我!”
白護勃然大怒。
白言趕緊走出來替他順氣:“爹,千無痕並不愚笨,他豈會容一個女子胡鬧?這其中定有誤會。”
“白爺說得沒錯,太子和太子妃兩人親密無間,不分彼此。太子妃做事雖簡單粗暴,可事事卻都以太子為慮。”
海莫趕緊為夜小魚辯解,雖然他覺得辯解很蒼白無力。
“夜小魚做事確實以千無痕為慮,據說她替千無痕納了十大美人進宮,那十大美人一個比一個胖,一個比一個難看。眾所周知,千無痕是醫隱門少門主,可現在夜小魚已成了醫隱門門主。”
白護氣得臉色都青了,海莫唯有狠瞪白塵:“臭小子,你是準備要氣死你爺爺嗎?老爺,您別聽白塵胡說,待您見了夜小魚,您一定會喜歡她的。”
白言也趕緊寬慰:“無機宗師將門主之位傳給她,定然有他的道理。無機宗師看得上眼的丫頭,怎麼也不可能有人品問題。爹,你可別聽白塵胡說八道,他定是記恨在邊城捱揍之事。”
“老爺,我這就回宮請太子和太子妃過來見您。”
海莫說完,人已消失不見。
皇宮裡,千無痕正腳步匆匆往宮門口趕。剛侍衛來報,天玄有人送來急信,要親交給太子。
天鳳公主聽聞是天玄急信,也匆匆跟跟著千無痕,心裡忐忑不安。
在宮門口,千無痕接過信,開啟一看即臉色大變。魚兒沒在空間,她怎會無端到了天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