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翟城門外,一匹馬疾馳而去,揚起塵土在陽光下飛散。
雲隼騎著馬欲闖關卡追出去,翟漠塵凌空踏步,落在馬前,靜立默看著雲隼。
雲隼不得不勒住馬,躍了下來,以往的輕狂再浮於色。
“翟漠塵,風水輪流轉,現在是你翟家當權。可不久的將來,誰又能說得準呢?二爺勸你莫要過於忘形。”
今日月舞離開雲翟,回了寒玉山,翟漠塵心情不是很好。
翟漠塵瞥了雲隼一眼,今日的他似乎有點不一樣,難不成他功力恢復了?
想法既出,翟漠塵直接以手作劍,直接擊向雲隼。
若是從前,雲隼根本不會將翟漠塵放在眼裡,單手都可以完勝他。奈何自從他中了噬心針,功力漸退,如今隨便一個天玄境都可以將他打敗。
雲隼側身避過翟漠塵的攻擊,便飛躍向後,準備逃離此地,他實在不願和翟漠塵交手。
若一開始便註定是輸,打起來根本就沒意義,倒不如走為上。
翟漠塵心情的鬱悶,剛借一掌抒發,怎麼可能就此罷手。他足尖用力,凌空幾步,追上雲隼,蓄勢一掌擊出。
雲隼一個踉蹌,明顯抵擋不住翟漠塵的掌力,氣息不暢,腹痛欲墜,跌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翟漠塵看看自己雙掌,他只不過用了六成功力,雲隼就抵擋不了,他哪來的勇氣輕狂?
剛才出城的人身上有秘密!
翟漠塵不再管雲隼,凌空騰躍,急著去追趕剛出城的詩意酒館夥計。
雲隼從地下爬起,腳步虛浮,但覺丹田漸枯,體內功力欲要耗盡似的。
不行,他不能繼續沉下去!
他要尋到碧幽靈蛇內丹,重回當日武力巔峰。
雲隼跌跌撞撞回到雲府,推開雲嘯天房門。
此時的雲嘯風,就如一枯竭瀕死的老頭,鬚髮全白,形容枯槁。
雲老夫人坐在他的床邊,往日的雍容華貴不再,頭髮花白,面容滄桑,雙眼還帶著淚。
“雲隼,你怎麼了?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雲老夫人看到雲隼嘴角帶血,臉色大變,站起來心疼地替他擦乾血跡。
雲隼推開她,直接奔到雲嘯風床前:“爹,孩兒不能這樣熬下去。您告訴我,龍泉山有關碧幽靈蛇內丹的事,我要去拿到內丹恢復功力。如今大街上,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打敗我,我不甘心,不甘心吶!”
雲嘯風艱難坐了起來,靠在床上,喘了口氣,方才言道:
“龍泉山去不得,十有八九有去無回。當年以我神王鏡之力,也差點把命搭在那裡,以你現在的功力,估計還沒進山,命就沒了。”
雲嘯風說著話,又停下來喘了喘氣。
雲隼燥熱的心涼了下來,頹然坐在床邊。
雲老夫人帶著哭腔,抓起雲嘯風的手哭訴:“老爺,你還在,我和雲隼的境況就如此艱難。你替他想想辦法吧,不然,以後的日子,我們娘倆可怎麼熬呀?”
雲嘯風嘆了口氣,把手抽了回來:“以前叫你要帶雲澄好點,你非不聽。事到如今,除非能拿到碧幽靈蛇內丹,雲隼恢復功力,不然也只能熬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