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去年尚還在苦寒之地雲中戍守禦敵,如今卻已經迴歸封地中山,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哈!”封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唉,我也是人在中山,心在草原啊,去年我雖然抵禦住了幾次鮮卑寇邊,然而奈何賊心不死,仍然是逡巡在雲中、代郡以北不遠之處,頗有再犯之勢啊!”雖然已經從袁紹口中知道了封胥、徐奉的來意,但是劉天浩還是要虛與委蛇一番。
“哦?那,那將軍,那殿下為何不繼續深入草原,將之擊潰?”徐奉在一邊插嘴說道。
“嗯?這位是?”劉天浩假作不認識徐奉,‘好奇’的對著封胥問道。
“這位是徐奉,與我同為皇上近侍!”封胥說道。
“原來是徐大人!徐大人有所不知,雖然我去年曾經率兵擊潰了寇犯幷州雁門的和連一部,然而鮮卑人裡,並不全是和連一般的無能之人,相反,鮮卑蠻族不乏驍勇多謀之輩,鮮卑人又是善於弓馬騎射,我漢軍多不如也!若是輕易出擊,怕是會損了我漢軍人馬,更是會折損我大漢威嚴!這大半年來,雲中守軍也不是沒有出擊草原,然而,勝負本就是兵家常事,雖然我漢軍也屢屢有所斬獲,不過,損失也是有的,甚至還敗過幾次陣仗,折損了我好幾元大將!”劉天浩無中生有的編排說道,他這是想要嚇唬嚇唬封胥、徐奉二人。
果然,徐奉聽了劉天浩這麼一說,臉色頓時一白,顫聲問道,“不,不是說鮮卑人早就被殿下驅逐到草原深處了,邊境已然安定了嗎?怎麼還會有戰事?”
看到徐奉這般模樣,便上的封胥、袁紹不由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且不說劉天浩所言是否非空,哪怕就是真的,你也不至於這般懼怕吧?劉天浩既然人已經到了中山國,這就說明草原上即便真不太平,也絕對沒有達到很嚴重的地步,瞧你嚇的這個德性!
“哦!殿下去年戍守北地三郡,勞苦功高,而且,也基本平定了大股寇邊鮮卑賊寇,如今殿下已經回返中山封地,皇上體恤殿下,命我與徐奉二人前來,代殿下平北將軍職,戍守三郡,殿下則可以安心在中山享受榮華與富貴!”封胥不去管徐奉的反應,只是對劉天浩說道。
“哦?”劉天浩雖然是昨夜就從袁紹口中得知封胥、徐奉前來中山的目的,不過現在聽封胥親口說起,仍然是感到有趣。
封胥說完之後,看向劉天浩,然而卻並沒有發現自己期待之中的反應,按他所想的,劉天浩不應該是一臉震驚的表情嗎?為什麼現在卻是一幅完全無所謂的樣子呢?
“呃,這是皇上誥命,請殿下過目吧!”封胥從袖中掏出一卷黃色絲帛遞向劉天浩。
劉天浩伸手接過那捲黃色絲帛,也不去看,轉手放在背後,只是笑意盈盈的盯著封胥,默默不語。
封胥被劉天浩這番舉動搞得莫名其妙,於是開口小聲提醒道,“殿下要不要看上一看?”
“呵呵,不用了,誥書還能有假?”劉天浩脫口說道。
“那?”封胥被劉天浩盯得心裡直發毛,就連一旁的袁紹、徐奉還有劉天浩自己的臣屬賈詡幾人也是不解,都是疑惑的看著劉天浩。
“嘿嘿,按照你剛剛說的,也就是說,自今日起,我劉天浩只是中山國戾,而不是大漢平北將軍咯?那麼,雲中、雁門、代郡三郡的軍權也該交給二位大人咯?”劉天浩一雙眼睛裡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嗯,是,是這樣的!皇上體恤殿下,才,才這般任命的!”
封胥心裡真的是敲起了大鼓,他真心搞不懂劉天浩怎麼會有這個表情,要是他一陣發怒,倒還說得過去,畢竟,劉天浩在洛陽那群人眼裡,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魔王;而現在,眼看大權就要被卸,卻還是這麼淡然地表情,的確是出乎了封胥的預料,而且,劉天浩的表情,落在封胥眼裡,總是覺得有點瘮的慌!
“哈哈,哎,終於可以輕閒輕閒了啊!不錯,不錯!”劉天浩忽然噗嗤一笑,緩緩說道。
身後賈詡幾人一聽劉天浩這話,都是臉色大變。他們早上被劉天浩叫來時,只是聽說劉天浩早有定計,然而卻並不知道,劉天浩具體會如何處理這件棘手的事;剛剛聽了劉天浩這麼一說,這哪兒是定計啊,分明是要乖乖就範了嘛!
袁紹的表情也是好不到哪兒去,心裡暗自嘀咕,殿下你昨夜說得可不是這樣的啊?
“謝殿下!殿下英明!”封胥聽了劉天浩的話倒是大喜,拉著徐奉就是對劉天浩一拜。
“軍權我自然是得遵皇命交出去!不過,卻不能交給你們二位!”劉天浩話鋒一轉,兇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