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堂雖然覺得自己想的很對,但是面對老者的攻擊,還是顯得很是力不從心,劍浪漸漸掀起波濤,老者就是簡簡單單舉著短劍看著,沒有絲毫焦急的意思。
薛玉堂感覺自己的手臂開始顫抖,自己幾乎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可這劍浪到了一定程度便開始不斷的破碎,再也沒有一絲增長的痕跡。
老者哈哈大笑道:“薛玉堂,再多的花裡胡哨的技法也無法彌補境界的差距,而且越是高深的技法越是簡單,這一點教你劍雲飛涯的雲劍門沒有告訴過你嗎?”
薛玉堂沒心思聽這老頭的“教誨”他現在在咬著牙硬撐,老者的短劍在逐漸下壓,他在享受貓戲老鼠的遊戲,薛玉堂感覺自己肺內的被一點點擠了出去,他甚至能夠感覺自己的眼睛像是被強大的氣壓給擠出眼眶。
倪蘭人飛到半空,單手一揮,一道白光直奔老者頭頂,老者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倪蘭,身體散發出灰色的光芒,白光擊在這灰色的光芒之上,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像是煙花一般,可是卻對老者沒有任何辦法。
倪蘭急了,雙手抱胸,雙手之間開始出現白色光團,老者抬頭看著倪蘭說道:“玉明夫人,不知玉明之君可好?”
倪蘭口中喝道:“既然知道這薛玉堂是我玉明府之人,你還敢如此,可是不想要命了!”
老者單手握劍,又往下壓了一壓,薛玉堂面前的劍浪開始成片的破碎,薛玉堂自己開始張大嘴巴呼吸,似乎每一下呼吸都變得很艱難。
“玉明夫人你和薛玉堂來到我這裡殺了我們這麼多的人,難道想要我就這麼算了,別說是你,就算是玉明之君來了也得講理不是嗎?”
倪蘭冷哼一聲,大聲說道:“你這狂徒,明明是你派人來殺我們,卻是倒打一耙!”
老者哈哈大笑道:“是又怎麼樣,我們是奉了主人之命來取薛玉堂的性命,可並未說要取夫人之命,是夫人硬要摻和其中,我們也沒有辦法!”
倪蘭氣的不行:“你們這是無恥,只需你們殺我們,便不許我們殺你,你這樣被玉明之君知道,非滅了你們全族不可!”
老者哈哈大笑道:“夫人可真是有意思,你口口聲聲的抬出玉明之君,可是你們在這樹林裡做這齷齪之事,如果被玉明之君知道,不知道先死的是我們還是你們?”
倪蘭冷笑一聲:“我們的事就不必你來操心了!”
老者微微一笑:“那便好,咱們都不必互相操心,我今日便讓你看看薛玉堂是如何死在這裡的,我看你能怎麼樣!”
倪蘭閉上嘴巴,體內的靈力開始瘋狂運轉,手中的百色光球越來越大,老者依舊沒有在意,短劍一點點的下沉。
倪蘭一看事情不好,舉著光球直接砸向老者,老者短劍一旋轉,往上一揚,白色光球便在空中一分為二,沒等薛玉堂喘口氣,這老者藉著上揚的姿勢,短劍猛然揮下啊,顯然是想著把薛玉堂一劈兩半。
倪蘭這光球幾乎用盡自己體內的所有靈力,見老者想要薛玉堂的命,也顧不得許多,調動體內所有的靈力,從空中躍下擋在薛玉堂的身前,白光包圍著倪蘭,老者的臉上也帶著驚訝,但是斷劍沒有絲毫停頓,依舊向下砍去。
斷劍散發的灰光撞上了倪蘭的白光,白光迅速暗淡,倪蘭發出一聲慘叫,胸前被割開一個大口子,鮮血噴濺而出,目光看向薛玉堂,帶著濃濃的遺憾和發自內心的歡喜,一點點閉上眼睛,老者也沒想到倪蘭這般拼命,這一劍完全被倪蘭給擋了下來。
不過這老者倒是不在意倪蘭的死活,似乎這一劍沒有把二人同時劈死讓他有些遺憾,老者再次舉起了短劍,這一次看誰還能救得了薛玉堂。
薛玉堂看到倪蘭擋在自己身前緩緩倒下,腦海裡是一片空白的,自己與倪蘭相處的時間並不長,這倪蘭心中一直藏著一個天真浪漫的靈魂,她在自己身上覺醒,可是自己對她一直有一個隔閡,但是倪蘭從未在意過,把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她渴望自己對她的愛,但是自己一直也沒有給她,在她望向自己的時候,她是快樂的,但是自己又給予過她什麼呢!就連她一直渴望的那份愛情自己都沒有給過她。
薛玉堂衝到倪蘭身邊,抱起倪蘭,倪蘭的體溫還是熱的,鮮血很快把薛玉堂的身上染紅了,薛玉堂完全忘記了老者舉起的短劍,他在懊悔,懊悔自己的衝動,這驅靈者家族不管怎樣當年的底蘊也是十分豐厚的,怎麼可能沒有大圓滿之境,倪蘭剛剛進入大圓滿之境不久,她的很多習慣都停留在合魂期,而且技法也不是頂尖的,遇到一些圓滿之境之下還行,但是真正遇到大圓滿之境,便顯得捉襟見肘了。
短劍的灰光已經到了薛玉堂的頭頂了,薛玉堂的身後突然站起一個巨大的黑色人影,這黑色人影,空洞的眼眶裡燃燒著紅色的火焰,眼神冷漠的看著老者,短劍的灰光被黑色人影一把抓到手中,薛玉堂卻是閉上眼睛昏迷在倪蘭的身上。
老者嚇了一跳,站在原地抬起頭呆呆的看著這一丈多高的黑色人影,不知道他是從那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