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堂恍然想起這玉虛之君確實是有過一位妻子,二人大戰之後玉虛之君便失去了訊息。
“那莫非這女子便是靈毒花?”薛玉堂疑惑的問道。
殷三娘介面道:“肯定不是,靈毒花前些日子還在修界出現過,按時間來算應該不是蠟像中的女子!”
月無影嘿嘿一笑,接著說道:“如果是靈毒花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幽怨,恐怕這大戰還有往前推幾十年!”
薛玉堂搖了搖頭:“既然她不是靈毒花,你又是是如何斷定她出去過,還是在外面受的傷呢?”
月無影指著這蠟像說道:“這製作蠟像之人,對每一處細節的處理都很真實,她這臉頰明顯是短時間消瘦下去,而且上的經脈明顯有斷續的痕跡,一看便是受到修者重擊造成的,其實在聯想這多年前玉虛之君與靈毒花一戰,恐怕與此女有直接的關係,要知道玉虛之君與靈毒花可是模範夫妻的典範,而以玉虛之君對於顏面的看重,他豈能不知與自己妻子這一戰,將會成為修界的笑柄,他又為什麼寧願被天下人笑話,也要與自己妻子一戰,一戰之後便銷聲匿跡,而這靈毒花也對此事絕口不提!”
薛玉堂看著這少女的蠟像,半天沒有說話,雖說現在這裡出現了玉虛之君的書信,他也親口承認與這女子之間的關係,但是薛玉堂總是覺得那裡不對,而且這所有的線索都在這女子蠟像之上,如果現在猜測出現偏差,那可就差著十萬八千里了,他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再重來一遍了。
薛玉堂想了一下說道:“不管這玉虛之君與他妻子靈毒花當初是因為什麼一戰,我們先把這種猜測當做其中一個線索,但是我們也得不能把他當做唯一的線索,因為我們沒有時間再從新捋一次線索了!”
月無影點點頭,對於薛玉堂的話表示同意。
幾人從這房子裡面出去,又開始往下走,後面的各個房子已經都是少女開始面容憔悴的模樣,偶爾還會有少女倚在床邊看看書的蠟像,只是到了後面十間房子,這少女已經完全沒有再起床的蠟像了,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這少女已經完全處於彌留之際,薛玉堂仔細的看著這少女的蠟像,從這幾個蠟像上確實能夠看出少女確實是受過重傷,而且從跡象上來看,這少女應該還是中了毒,只是有人用強大的靈力在給少女續命,才讓這少女能夠活到現在,到了夜晚,這夜明珠再次亮起來的時候,薛玉堂他們已經把所有的房子都看了一遍,可是依舊沒有任何頭緒,幾個人站在這最後的有蠟像的房子裡面,都不說話了,沒有了頭緒,就意味著沒有了線索,也就是幾個人再也出不去了。
眾人都是愁眉不展,要知道幾個修者還能堅持幾天,可這明日便再也沒了食物和水,車伕的命也就沒了,這車伕一路過來始終與他們在一起,尤其是對於薛玉堂和月無影來說,這車伕已經是自己家人了,自己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這裡吧。
薛玉堂皺著眉頭沉默著,過了好久,薛玉堂仰頭看著夜明珠說道:“我們一定是遺漏了什麼!一定是!”
月無影想了好久瑤瑤頭說道:“我們能看的地方都看了,能找的地方也都找了,實在是不知道遺漏了那裡!”
殷三娘嘆了口氣,說了一句:“主人,我們也算是盡力了,這也許就是命運吧,可能是我之前殺人太多,這天道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雲嵐抽抽搭搭的哭泣起來,她也知道這裡面第一個死的會是誰,這車伕整日裡樂樂呵呵的,對於自己也很是照顧,現在想著他要死在自己面前,心中很是難受。
眾人之中反倒是平日裡膽小的車伕,對於此事比任何人都看的開,只見他咧著乾裂的嘴唇哈哈一笑:“嵐丫頭,你哭什麼,人活百年,終究難免一死,我不是你們這般大人物,今日能夠與你們一起死在這裡也算得上是光耀祖宗了!我死之後,你們便是把我的屍體給吃了,興許多堅持幾日,便能夠想到辦法出去了,也算是我老蘇給大家做個貢獻了!只是希望你們別把我老蘇給忘了!”
經歷了這麼久薛玉堂等人才知道這個車伕姓蘇,看來自己幾人也是從未把這普通人放在眼裡過,就從未想過問問人家叫什麼!
薛玉堂苦笑一下,開口說道:“老蘇,對不起啊,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車伕嘿嘿一笑:“主上,沒事的,我這就是一個普通人,能與你們這群大人物一起經歷這麼多,也算的上是一件榮耀之事,知不知道我名字都不重要!”
月無影走上前去,輕聲說道:“老蘇,你還是告訴我們吧,這樣以後的墓碑上,我們也好能寫下你的名字!”
車伕撓了撓腦袋:“我們這群粗人,從小便沒有名字,我姓蘇,他們都叫我蘇三鞭子!你們就叫我老蘇吧!”書袋網
月無影點點頭:“好!那我們就叫你老蘇了!老蘇,也許事情還沒有那麼悲觀,相公一定會想到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