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師兄說的可是五百年前,引動我宗與流雲宗大戰,最後失蹤的‘靈懷劍主’?”葉夢如說道,“不知當年發生了何事,從此之後,他的名字成了宗門禁忌,往日的功績,也被從典籍中刪除。”
“對,靈懷劍主和白虹劍主,都是他。”蕭廷玉點頭說道。
“那是我宗自祖師歸寂以後,門中劍道天賦最高的人,他在百歲之際,就已經名動北極大陸,將劍道衍化到劍意通玄之境。”
“他曾登上北極天闕山,一人一劍,獨挑流雲宗六大高手,之後更是與流雲宗主獨孤流雲約戰鳳靈島,可惜……”
“可惜什麼?”楚晚聽得入神,見他突然止了話頭,忍不住問道。
蕭廷玉笑了笑,說道:“那一戰沒成,後來不知怎的,他一劍殺了流雲宗眾多長老級的強者,然後從外面抱回來一個重傷的嬰兒,再之後……流雲宗宗主獨孤流雲帶人殺上門來,宗門隕落了一位太上長老,才驚險地止住了兩宗的生死大戰。”
“那靈懷劍主呢?他沒站出來阻止獨孤流雲嗎?”楚晚繼續問。
“他不顧宗門大戰,離開了宗門,從此杳無音訊,再沒有出現在北極大陸上。”蕭廷玉悵然地回道。
楚晚愣了愣,問道:“那他抱回來的那個嬰兒呢?”
蕭廷玉認真看了看她,搖了搖頭:“沒人知道,也許早就已經死了,畢竟魂魄皆散,很難救回來。”
“好了,別說這些事了,免得師父、師叔們責罵。”葉夢如告誡道。
楚晚悻悻地撇了撇嘴,再度朝雲浮劍陣中瞧去,只見外門弟子中,只餘四五人還在堅持,其餘人等,皆被迫退出了劍陣。
蘇夜頂著傾天劍勢,已經走到了二十五步。
他渾身汗水淋漓,青衣已經被浸透,臉上一片凝重,站在第二十五步天梯上,再次徘徊不前。
“還差一步,就可以超越百年以來,外門弟子創下的記錄了。”
“看情形,已經很難了,他已經停留在第二十五步一炷香時間了,若再拖下去,恐怕那一步就會成為天塹一般了。”
“倒是趙天龍和崔先石還有機會,他們倆人離蘇夜也就兩步之遙了。”
“這兩步看似簡單,其實已經難如登天了。”
眾人正議論之中,崔先石已經雙膝一跪,再難以承受雲浮劍陣中的傾天劍勢,被迫脫離劍陣,跪倒在廣場的青石板上。
堅硬的青石板在他雙膝之力下,寸寸龜裂。
這足以證明他在雲浮劍陣中,承受的壓力有多重。
“哎……可惜了,止步二十三,還差三步就可以創紀錄,成為外門又一個傳奇了。”
“二十步之後的每一步天梯,怎麼好像比前面難度高了很多,你看他們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好像肩上壓了萬鈞巨擔一樣。”
“超過二十步,就是雲浮劍陣劍勢籠罩的區域了,難度比之前面,十倍不止,自然不是那麼容易透過的。”
“劍勢?”有人疑惑,“劍勢是什麼?”
“天地萬物,皆有其勢,比如群山巍峨,雄偉高大,大河奔騰,川流不息,這種雄偉和綿延,便是山河之勢。”
“當然,勢無常形,山河之勢,每個人眼中所見,都不一樣,感悟也就各不相同。”
“吳老,所謂的劍勢,就是劍道入門的第一重境界吧?”有人繼續問著先前解答劍勢的一位外門老者。
“不止是劍道,所有武學境界的第一重,都是感悟天地大勢,並將之融入自身武技之中,正所謂‘武技易學,武道難尋’。”
“勢,便是武道的第一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