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只是一直低著頭,沒有回話。
經過剛才的教訓後,他似乎已經下定決心,不論發生什麼狀況,他都不再多說話了。
田春達見狀,只好微笑著搖鈴,叫女傭進來。
“麻煩你把在外面等候的那個人帶進來。”
女傭點點頭,很快便帶來兩個男人,一個穿著衣領外翻的黑外套,另一個則穿卡其色的軍裝。
楊所長驚異地皺緊眉頭。
“楊所長,讓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在上紅葉車站的剪票口負責收票的吉明先生,另一位則是在車站前等客人叫車的計程車司機龍太先生。對了,吉明先生、龍太先生,你們曾經見過這個人嗎?”
田春達一指著左清,兩人便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吉明先搶著說: “這位是十三日晚上九點五分,出火車站的乘客之一。由於當時這位客人的一舉一動都很奇怪,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刻。對了!我還記得他的車票是由南光站所發售。”
計程車司機龍太也說: “我記得這位客人,因為十三晚上九點五分南下列車進站時,我已經在車站前等候客人了,當時從那班列車上下來的客人非常少,我只好碰碰運氣,問這個要不要搭計程車,可是這個人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別過臉去,吃力地走在雪地上。”
“啊!非常謝謝兩位,以後警方可能會傳喚兩位出庭作證,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兩名證人離去之後,田春達又轉向楊所長。
“昨天我一看到左清的頭髮便感到十分好奇,看樣子他應該剛理過發,但是,我相信左清絕對不可能在這一帶理髮;一方面是因為他總不能蒙面理髮,另一方面是,就算理髮店老闆不認識左清,也難保進來理髮的客人都不認識他。因此,左清若想理髮,只能去別處的理髮店。
這樣一來,他又是什麼時候回到這裡的呢?為了找到這個答案,今天一早我和郝東便帶著左清的照片去上紅葉車站問問看。當時我的想法是,左清應該不會再蒙著臉了,因為現在在紅葉谷一帶,大家都睜大眼睛尋找蒙著臉、穿著軍服的男子,所以左清若想避人耳目,就不應該繼續蒙著臉;而只要他不蒙著臉,就一定有人會記得他的長相。”
田春達說到這裡,又轉頭看著秦菊。
“對了,秦菊女士,你也是搭十三日晚上九點五分到達上紅葉車站的南下列車吧?”
“是……是的。”
秦菊的聲音顯得十分微弱,似乎還沒從極度的驚恐中平復過來。
“聽說你是從南光的晚報上知道左清被殺的訊息,所以才驚慌地趕來這裡?”
“是的。”
秦菊再度點點頭。
田春達於是又笑著望向楊所長。
“楊所長,既然秦菊女士可以從晚報上知道左清被殺的訊息,那麼跟她搭同一班列車南下的左清,當然也可能是在南光看到晚報,才慌忙趕回來的。”
“可是,他為什麼要趕回來呢?”楊所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