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實力都沒法成功,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可以成功地建立戰盟?”林淵詫異地看著慕縈憐,他感覺對方似乎是誤解了自己。
“因為……”慕縈憐眼神閃躲,面紗下的俏臉遍佈紅暈,“我相信你。”
她相信個毛線啊,她不過想要找個藉口過來勾引林淵的,結果誰知道對方竟然認真了,拜託,她可是做好了今晚不出林淵房間的準備。
講道理,在她換衣服的時候,她可是連他們兩個生幾個孩子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
誰知道,對方竟然和個木頭一樣,還好意思在那裡裝什麼正人君子,喜歡就撲倒,在那裡磨磨唧唧,算什麼男人。
儘管心中抱怨個沒完,但是慕縈憐還是在那裡裝出一副因為憧憬喜歡的人而害羞的樣子。
“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你竟然相信我。”林淵翻了個白眼,反正現在他對慕縈憐沒什麼興趣,也想讓對方打消對自己的興趣,所以他索性裝得渣一些。“戰盟的事情我只是為了好玩,想要找些人打架才參加的,你的話,還是不要對我有太多期望。”
“……”慕縈憐都無語了,她本來的計劃是透過支援林淵戰盟的事情和對方拉近關係,然後慢慢勾引。
可是林淵這是什麼情況?直接把自己的路給斷了!
“正是因為期望不高,所以能撐下來的機率才會更高。”慕縈憐乾巴巴的找著話題,她發現,林淵這個人多少有點離譜,他總是喜歡把話聊得很死。
“是嗎?我覺得無所謂啊,反正我只是想找人打架罷了。”林淵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你說,如果在建盟戰的時候,我對著那些人放一個群體嘲諷會怎麼樣?”
“……”慕縈憐迷茫地看著林淵,這是她的命中註定之人,可是,她的命,是不是太苦了,“恐怕會被其他人集火攻擊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打算到時候放一波嘲諷,吸引他們的注意。”林淵身上戰意騰騰,表情逐漸猙獰起來,“這樣的話,我應該能打的非常爽吧!”
“……”慕縈憐差不多也看明白了,對方這已經是擺明了不想和自己有牽扯。
一念及此,她把披在身上的被子扔到地上,在林淵有些疑惑的眼神中揭開了面紗,露出了遍佈右臉的猙獰紋路。
“林公子,之前你說過,妾身可以和你來交流一下印紋的繪畫技巧……”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林淵,不放過對方的每一個微弱的表情,她還想再確認一下,對方到底是不是她一直在等待的人。
“那個不是印紋,是淫紋,淫蕩的淫,不是你說的那個發音。”林淵有些尷尬的解釋道,之前打架的時候他有點上頭了,不然他也說不出這種虎狼之詞。
“淫蕩的淫?淫紋?”慕縈憐想著之前林淵在臉上畫的東西,好像,那玩意的確不太正經。
“對,就是那種不正經的東西,一般是夫妻之間晚上在房間裡研究的。”林淵尷尬的笑了笑,“慕小姐不用當真,當我沒說過這種話就好。”
“夫妻之間嗎?”慕縈憐眼前放光,粉色的舌尖輕輕略過淡粉的櫻唇,“林公子,妾身想和你研究一下這種淫紋,不知公子……”
“話要聽全啊!你這腦子裡都是什麼黃色廢料。”林淵無視了對方的勾引,將地上的被子再次蓋到慕縈憐身上。“女孩子家家的,要自愛一點,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我這麼有賊心沒賊……呸,這麼正人君子。”
一個沒留神,說出了實話。
“你是太監嗎?我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明白我要做什麼嗎?”慕縈憐一直在看著林淵,所以她知道林淵對自己是有想法的,同樣的,她也知道,林淵對自己沒有惡感,和其他人不一樣,林淵是最為特殊的一個。
即使看到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即使看到了自己臉上的天妒之咒,對方仍舊沒有產生煩躁的想法,也沒有產生想殺了自己的想法。
這一刻,慕縈憐莫名地想哭。
“太監什麼的,我倒是不是,你想勾引我的事吧,我其實也知道。”林淵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道,“不過啊,我都說了好幾次了,我心裡有喜歡的人。”
“你那是喜歡嗎?你那是慫,是膽小!你自己都說有賊心沒賊膽了,你敢說你對我沒想法!”慕縈憐感覺自己很委屈,染上天妒之咒十餘年,她被人孤立了不知道多久,寂寞差點將她逼瘋,如果不是她運氣好得到了一個可以短暫地遮蔽詛咒的面紗,她怕是早就已經瘋了。
而現在,她終於遇到了一個可以無視她天妒之咒的存在,可是對方就像是個死木頭,自己都已經做到這地步了,對方竟然還什麼都不做。
而原因,只是因為對方有一個喜歡的人!
呵,喜歡?他可以喜歡別人,那為什麼不可以喜歡自己!
“人和禽獸最大的區別就是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想法,我要是不控制自己,不管對誰都不是好事,別生氣了,再生氣就不好看了!”林淵笑著說道,“你臉上的紋路,你哥說那個東西好像叫天妒之咒,能和我講一下這個東西有什麼害處嗎?”
“你……你不知道天妒之咒?”慕縈憐疑惑地看著林淵,片刻後便釋然了,“也對,這天妒之咒對你無效,你不知道也屬正常。”
“我也不知道天妒之咒的來源是什麼,我只知道,自從我染上天妒之咒後,所有的人,只要看到我的臉,看到我臉上的紋路,他們就會本能的對我產生殺意,不管他們認不認識我,見沒見過我,看到我的第一感覺都是我很醜陋,想把我抹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