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亮看到此刻小鈺激動的神,才恍然想起來,自己這還是第一次以神使的份和這個世界的普通人接觸呢。
之前都是封追,石立還有佟蒼藍這樣的武者,早早都在江湖中得知了神使現世的內部訊息。
但普通老百姓這邊最多是在南邊川溪山脈附近,因為石立的川溪義軍的關係而略有耳聞,對於神使的具體況,在妖族朝廷的封鎖之下,想來知之甚少。
也難怪她現在會如此激動了。
耶夢加得自然是沒好氣的回道:“還能是誰,那個什麼妖族朝廷唄。”
隨即小鈺的臉色眼可見的一暗,“啊……神使出現,朝廷怎麼會抓……”
就當她還想再問些什麼時,她邊的扶英突然笑著對她說道:“小鈺,你去幫神使大人找點水和吃食吧,神使大人昏睡了兩天,現在肯定又渴又餓。”
臉色略有些黯淡的小鈺轉過頭看了看邊的扶英,心領神會的她點點頭,再度笑著朝著程亮說道:“好的,那神使大人我馬上回來!”
程亮剛剛想說小姑娘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卻看到扶英對著他搖了搖頭。
也行吧,正好他有一堆想要和這位刻意隱藏自己武者份的俊朗後生聊一聊。
待看到小鈺遠去後,扶英才又朝著程亮拱了拱,“大人放心,這牧鶴山脈人煙罕至,連大型的野獸都幾乎沒有,小鈺不會有危險的。”
程亮看著這位笑得從容陽光的青年武者,正色道:“不知閣下究竟是什麼份?既然閣下猜到了我的份,還對我出手相助,想來並非朝廷的走狗,那又為何要對小鈺隱瞞自己的實力呢?”
扶英恭敬地回道:“小民來自幻羽教,不知道神使大人有沒有聽人說起過。”
幻羽教?程亮依稀有那麼點印象,可能封追他們還真的對他說起過。
他只得笑著回道:“慚愧慚愧,我對這裡的武林門派的確是所知甚少。”
扶英哈哈一笑,“不曾想神使大人竟是如此隨和坦率的一個人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在下也不隱瞞,我幻羽教就是坐落在這牧鶴山脈之中,至於這裡為何人煙罕至,也正是因為我教的存在。”
說著他的笑容忽然有幾分苦澀,“原因嘛,是因為按照江湖上的話說,我幻羽教算得上人族裡數一數二的邪教了。”
邪教?程亮倒是知道這個世界的門派和他讀的武俠一樣,有正邪之分,像封追和江寄柔不就屢屢自詡名門正派嘛。
怪不得這大好的山川中卻是廖無人煙,這也就是說自己這是一腳闖進人邪教大本營了?
扶英那邊自嘲之色溢於言表,“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才向小鈺隱瞞了自己的實力,畢竟我還沒有做好告訴她自己是邪教的準備。”
說著剛剛還笑得陽光自得他,面色當即變得誠懇了起來,“但在下對小鈺是真實意的,還望神使大人暫時不要告訴小鈺我的真實份!”
程亮看著這小哥一臉真誠的表,還真不像是作假,像極了一心掛在佳人上的痴種子。
這和他想象的邪教不太一樣啊……
他邊上的耶夢加得揮了揮手道:“哎呀,誰沒事管你們這些兒女長的,你還是先和我主人說說他為什麼會如此昏睡吧。”
“哈哈哈,好的好的,神獸小姐見諒。”
才想起正事的他訕笑著說道:“在下在這裡還是得先向大人賠禮道歉,大人之所以昏睡兩,是因為我教在山脈之中,到處佈下了可以讓普通人以及低階武者陷入昏睡的毒藥,無色無味根本難以察覺,如果不是我上帶著解藥,大人您至少還有再睡個一天一夜。”
得,合著自己就是栽人邪教手裡了。
他不由得問道:“你們這幻羽教是害怕人進來?整的跟個鐵桶陣似的?”
扶英撓著頭,也沒什麼隱瞞,“不怕大人笑話,我幻羽教在江湖上堪稱樹敵無數,那些名門正派不對付我們,朝廷也不待見我們,仇人實在是太多,不得不防啊。”
程亮點點頭,隨即他問了一個他最好奇的問題。
“你們幻羽教為什麼被稱為邪教?”
這個問題顯然耶夢加得也很好奇,程亮好歹以前還看過一些,她那是完全對宗門的正邪之分沒有概念,便也跟著問道:
“是啊是啊,瞧你長得也不是凶神惡煞的,還讓小鈺這麼可的姑娘對你刮目先看,為何是個邪教?”
這個問題程亮本來以為對方會含糊其辭,但扶英聳了聳肩,直截了當地答道:“其實邪教的劃分很簡單也很籠統,但凡是從依靠從他人上獲取煉氣,來補強自己的,全都算邪教。”
程亮一聽,就知道這話大有學問。
從他人上獲取煉氣,這話說的輕鬆寫意,但真做起來,怕不都是巧取豪奪的勾當,哪會有人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煉氣給別人的?
看到程亮神的變化,深怕對方誤會的扶英趕忙揮著手說道:“大人放心!我教雖然功法是邪教的範圍千真萬確,但也從來不做那種打家劫舍,殘害忠良的勾當,與那些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邪教,絕對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