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聽雲房間的門口,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正在等待著她。
一個渾身上下纏著繃帶,拄著一條柺杖,傷痕累累的妖族武者。
維達爾。
作為之前並肩作戰過的同袍,現在理應寒暄幾句,關心一下對方的傷勢。
但紫聽雲現在明顯沒有這樣的心情。
她冷冷地問道:“有事嗎?”
對方的直接並未出乎維達爾的意料,他本就不是在乎這種小事的人。
他笑著說道:“你上次說的事情,我答應了。”
紫聽雲眉頭一皺,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周圍。
維達爾揮了揮手,“放心,我來之前看過了,沒人在盯梢。”
紫聽雲的眼神依舊警惕,“你受傷了,這次你又去不了,說這個做什麼?”
維達爾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是第四門的武者,又不歸凱西總督關,我硬要去他也不可能攔我。”
“哦。”紫聽雲點點頭,她知道這個傢伙除了變強,對朝廷,對上級的指示,是全然不在乎的。
她淡淡地問道:“有什麼要求?”
維達爾眼中頓時燃起了戰鬥的熱血。
“等我傷完全好了,你得盡全力和我打一架。”
果然是個修煉到魔怔的傢伙。
紫聽雲點點頭,轉身走入房內。
“好。”
關上房間的門,今天突然有些累的她,在了房門是那個上。
一個人的時候,冰冷的雪山化為了難言的蕭瑟,寂寞與孤獨瞬間籠罩在這昏暗的房間內。
這個世界,只有程亮知道,她的冰冷全是偽裝。
她本來是個多愁善感的姑娘,但時代的大山,偏偏把她壓成了這幅模樣。
她從袖間拿出一張紙條,展開在自己的面前。
那是一幅地圖。
她不知道明軒是什麼時候把這個給自己的,也至今都難以理解,為什麼明軒會給自己。
她希望不會用到。
......
程亮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被他打碎的殘影也早就數不清楚了。
說實話,打到後面完全就是靠著本能在戰鬥,武技上的運用也都是憑著直覺。
正如佟蒼藍所說,與其說是磨鍊武技,更多的其實是戰鬥的經驗,和麵對殺意時的意志。
至少程亮現在知道,怎麼做,可以讓自己少收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