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明知道這次要的糧因為山賊的故意刁難而增加了很多,但村民卻完全沒有反抗的辦法,甚至念頭。
他們知道很多戶較為貧困的人家,根本完成不了匪頭多要的糧。
所以和平只是短暫,衝突該來還是會來。
“讓我等了這麼半天,是在誠心戲弄我嗎?這麼多家人都拿不出來?你們平時都不幹活的嗎?成天在家吃乾飯?”
很明顯,缺失的數量並不少,不可能讓匪頭感到滿意,此時他正趾高氣昂地站在村民面前衝著他們質問。
“大人,這是我們能拿出來的全部了,多的我們也實在拿不出來了。”
幾家村民別無他法,只能在匪頭的面前求饒,奢望對方能不能善心大發,放自己一馬。
“別在這裝可憐,你們自己拿不出來,那我的人去你們家幫你們拿,怎麼樣?”
那幾戶人家聞言趕緊惶恐地跪在地上,拼了命地磕頭。
真被這些山賊衝進家裡,還是拿點糧食的問題嗎?
“大人啊,我們還要應付官府的收稅,還要自己留著吃,我們也還得活命啊大人!”
可在那匪頭眼裡,明顯不存在憐憫這樣多餘的情緒,他一腳踹開幾個想來抱住,攔住自己的村民,“嘖嘖,好可憐啊,但爺可不管你們這幫賤民吃得飽嗎,要麼拿糧,要麼拿命,你死了,你的錢糧自然是爺的,這道理簡單不?”
雖然把這些村民殺了對他可沒什麼好處,他們這些山賊基本就指著這些個村落活命呢,但是偶爾殺幾個,那算事嗎?
再說了,他已經是個武者了,和這幫賤民需要講道理嗎?
明晃晃的刀刃亮在村民的面前,讓他們頓時噤了聲。
這就是亂事中,普通百姓的痛苦。
這就是這個世界裡,武者被賦予的權力。
他們有的時候,比官,比朝廷,還要來的強大。
其他村民也只能唯唯諾諾地站在旁邊,只敢憤怒,不敢出聲。
只有一個人例外。
“大人,他們已經拿出他們可以拿的全部了,再拿,就是要他們的命了,你強行再去搶,和殺了他們沒什麼區別。”
匪頭順著聲音看去,說話者,不就是剛剛擋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健壯漢子?
這個道理匪頭也懂,殺雞取卵的事沒意義,沒必要逼的那麼緊。
他如此作為純屬是覺得有趣,外加直接離去面子上掛不住。
他對著劉鐵柱說道:“呦,不曾想還有個敢仗義執言的,怎麼?想解救這些鄉親?”
劉鐵柱點頭,“大人,他們的確已經盡全力去滿足大人的要求了。”
“哦,這我知道。”匪頭上下打量著劉鐵柱,繼而說道:“瞧你這生得五大三粗的,當個農民真是可惜了,要不這樣,你當我的手下,我就放了他們如何?”
劉鐵柱自然不允,拱手回道:“大人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我還有兒子需要扶養,實在抽不開身。”
“唉,敬酒不吃吃罰酒。”被當場拒絕的匪頭搖搖頭,面露不屑,指著劉鐵柱說道:“那換個更直接的法子,就怕你不敢接。”
“大人您說別是,在下一定答應。”
“好,這可是你說的。”匪頭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咱倆過十招,你只要撐滿十招不死,我帶人掉頭就走,如何?”
村民裡頓時一片譁然。
他們雖然只是聽聞過武者的存在,但是依照傳聞所言,普通人和武者過招,那不就是送死?
“好,我答應你。”
什麼?鐵柱他居然答應了?
看到對方這麼快就答應了, 匪頭起初也有些驚訝,隨即笑著搖了搖頭,“你這鄉巴佬怕是完全不知道和武者過招是什麼概念,我只用一招就可以讓你昏厥,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