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亂麼?”聽到張良的話,王玄摸著下巴猶自思索。
張良解釋道:“都說亂古之戰我們是慘勝,但事實上,那場亂古之戰,我們並沒有贏,相反,我們其實才是輸的一方。”
“亂古之戰上,一種名為影魘的生物從虛空中入侵,打破了這片天地的祥和,令世間生靈塗炭,我們所知的,是這片天地間所有的種族都放下往日的成見,齊心抗敵,最終擊敗他們。”
“而真正的情況是,我們並沒有戰勝他們,影魘這種生物太過強大,我們根本勝不了他們,當年所謂的慘勝,並不是我們消滅了他們,而是遠古大能們耗費自己的精力,共同將他們趕回了虛空之中罷了,就以人族為例,當年,有戰鬥力的人,幾乎一萬個人,才能殺死一隻普通的影魘,更別說是更強大的,而我們人族,已經算是戰力強大的了,更別說是那些戰力並不怎麼強大的生物了。”
“而將他們趕回虛空之中後,為了防止它們再度從虛空中侵入,當時殘存下來的生靈們,便分出了一部分人鎮守在那些虛空入侵過的空間薄弱的地方,防止影魘再次入侵。”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影魘太強大了,竟然透過空間將自身的力量傳匯出來,將那些鎮守空間的人給侵蝕了,成了他們控制的傀儡,繼續向我們進攻,再加上有一些想向影魘投誠的種族裡應外合,導致本就元氣大傷的生靈們進一步擴大了傷亡。”
“而這一次,我們又犧牲了許多生靈種族,才勉強將這些被影魘入侵的生靈和一些反叛者殲滅,這一戰,便是所謂的原始洪亂。”
“因為這場原始洪亂,導致這片天地近乎有了十萬年的空白期,十萬年後,萬物開始復甦,一切才算慢慢好轉了起來。”
“但是,一切並沒有就此結束,影魘始終都藏蔽在虛空之中對這方天地虎視眈眈,無數歲月以來,也時常會有穿過空間襲來的影魘與我們發生戰爭,有大有小,但都沒有當年那亂古之戰和原始洪亂那麼誇張。”
“只是這些事情,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因為已經有人在替他們默默承受了。”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滄州城,應該就是當年其中一處空間薄弱的地方吧?”王玄淡淡道。
“聰明。”張良將玉蒲扇一手,拍著手說道:“在滄州城外,有一處羽瀾明令禁止所有人都進去的禁地,名為極凌淵,而那裡,就是當年的空間之一。”
“他之所以迫切地渴望吸納人才,並不是他真的就那麼貪心,想要幹什麼大事,恰恰相反,他是個沒有什麼追求的人,若不是心存大義,他大可以逍遙天地間,完全沒必要當這個滄州城主。”
“我本也只是一個清閒的山野散修,也正是受他情懷感染,才會選擇成為滄州城的客卿,為的,就是能在日後對抗擊影魘時能出上一份力。”
王玄有些感慨,這張良是個心存大義之人,這城主羽瀾更是如此,實在令人欽佩。
而且,張良的一番話,也聽的王玄一陣熱血沸騰,有一種想與張良一起去那極凌淵鎮守空間,奮勇殺敵的衝動。
張良隨後又繼續道:“其實這些事,對於現在的你而言,知道了並沒有任何的作用,之所以告訴你,也是受人之託想要保你一手。”
“因為極凌淵的緣故,羽瀾一直都對人才愛惜有加,所以,如果你能在雲斗大會上取得一些不錯的名次的話,或許能引起羽瀾的注意。”
張良並沒有把話說透,但王玄卻是聽明白了。
張良之所以告訴他這些,就是想告訴他羽瀾對人才極度的渴望,所以,只要能在雲斗大會上的某一方面取得不錯的名次,一定會引起羽瀾的注意,到時候,若是天門想要對他出手,恐怕也得掂量掂量,畢竟,天門再強,也僅僅只是依附在滄州城的勢力,而滄州城主,不是他天門的人,而是羽瀾。
當然,一切的前提,都是他能在雲斗大會上展現出足夠的表現力,否則的話,像羽瀾這種大人物,自然也不會去理會他和天門的私人恩怨。
“我話已至此,之後如何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小子,你好自為之吧。”張良說道。
“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王玄向張良深深行了一個禮:“前輩,告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