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大包裹著另一隻手,明熒不太習慣的動了動,想把手抽出來,卻又被男人握緊。
她扭頭看向身側的男人,卻對上他帶著幾分探究的視線:“怎麼了,阿熒?”
“我自己可以走。”明熒抬手,示意蒲瞻放開。
蒲瞻沒有鬆手,反而上前幾步,高大的身影帶著幾分壓迫感,擋住了她的視線。
充滿壓迫感的視線落在明熒身上,他語氣卻是那樣可憐:“阿熒是在嫌棄我嗎?”
明熒後腿兩步,想遠離對方,卻被人攬住了腰。
看著對方親暱的姿態,她側頭避開男人近在咫尺的臉,聲音提高了兩分:“你剛用手摸過我的腳!”
他喵的,摸了腳的手再來牽她,真的不會傳染腳氣嗎?
雖然這都是自己身上的肉,但是心理上,明熒還是沒法接受。
片刻之後,靠在肩膀上男人笑了一聲,聲音很輕。
鬆開手,蒲瞻沒有再為難她:“是我沒注意,那我去洗手,阿熒你記得下去吃飯。”
離開前,男人的視線緩緩劃過明熒紅的滴血的耳垂,而後乾淨利落的離開。
等著男人離開,明熒這才鬆了口氣。
沒有被牽過的手捏了捏發燙的耳垂,她極力平緩自己跳的厲害的心臟。
講真,被這麼一個大帥哥牽手手,她是真的頂不住!
要不是他這態度實在很奇怪……
想著男人的話,明熒火速洗了個手,正想下去,就看到自己身上這單薄,只到大腿的性感蕾絲吊帶睡裙,一瞬間沉默了。
原主這身材前凸後翹,面板也白的髮量,和自己上輩子的飛機場差距不是一點點。
而且這張一看就是美豔動人的臉,她自己看了都心動。
一想到這些都被剛剛的臭男人看了,明熒只覺得心痛。
從那超大的衣帽間找了一件長外套裹上之後,她這才慢吞吞下樓。
餐桌上是豐盛的菜,別墅的大廚手藝很不錯,明熒吃的很盡興。
如果忽略掉男人給她投餵這件事,這頓飯沒有一點不好的地方。
等著雙方都放下筷子,明熒正琢磨著休息一會兒就出去走走,消化一下的時候,就聽見蒲瞻突然出聲。
“阿熒,那個把你推下水的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推下水?
明熒仔細回想了一下,霎時間沉默了下來。
記憶裡是原主想把人推下去,只不過女主反應比較快,所以掉水裡的成了原主。
看過監控,調查一下都應該知道,做壞事的就是原主,明熒不相信蒲瞻不知道。
對上男人真誠的目光,她心情更加複雜,於是決定把皮球踢回去:“老公,你有什麼主意嗎?”你痛恨,身為長公主的你,什麼都沒有留下。
舅舅戰死,謝家被誣陷叛國。
昔日人來人往的謝家如今被判抄家,門可羅雀。
母后在那一場大病之後身體一直不太好,在知道舅舅戰死的時候大病了一場。
人是感性的,何況這些都是和你相處了十多年的親人。
你並非真正的長公主蒼時,你是個外來者,可是你在這裡這麼多年,享受了一切。
與你而言,他們就是家人。
同樣,你也沒辦法在面對那個罪魁禍首,看上去溫文爾雅,會乖巧叫你皇姐的蒼何。
安頓好舅母和表哥之後,你帶著病重的母后離開了皇宮。
離開的那一晚,桐宮的風很大,屋外狂風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