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麗婭略一遲疑,謹慎地拉了樂詩後退一步,恰到好處地給出心翼翼、不想得罪對方的表現,希望她是多心了。
“有事。找她。”女海盜倨傲地掃了一眼安德麗婭,然後很不客氣地伸手一指樂詩,粗硬的手指指甲上塗著黑色的指甲油,差不多直戳到樂詩的臉上。
安德麗婭及時捏了捏樂詩的手心,示意她暫時忍耐。
樂詩自然知道輕重,對方的態度再惡劣,在人屋簷下哪有不低頭的道理,她懂。
樂詩不動聲色一眨眼,洗去眼中的情緒,恭順地再退一步,拉開了與那隻黑色指甲的距離,笑了一笑,不卑不亢的問:“請問閣下是哪位?我不認識你,找我什麼事?”
當然不認識,她初來乍到,情況都未完全摸清,能認識誰,言外之意,當然是我不認識你,你來找我,先你是哪根矗
女海盜冷笑,道:“你不需要認識我,只要跟我走就是了。”著輕蔑地彈憐腰上的搶。
見安德麗婭和樂詩遲遲沒跟上來,集中營的女伴們,回頭張望,詫異和驚駭地看著這一幕,互相對望著,躊躇著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樂詩眼角的餘光看到大家的躊躇和猶豫,明哲保身是饒性,弱勢不敢挑戰強權也是常理,大家只有兩的情分,有這一分鐘的躊躇和猶豫就夠了。
樂詩笑笑,暗暗拍了拍安德麗婭的的手,示意不必擔心,她不想毫無意義地連累其他人。
“好,我跟你走。我不認識你,但我相信你知道我是誰。我是價值24億美金一年,專屬梟帥的唯一的VVIP人質。大庭廣眾下,相信你不會故意公然違逆梟帥,做出什麼加害我的事。”樂詩輕鬆地聳聳肩。
沒辦法,最後還是要抬出梟帥賜予她的保護傘,樂詩在心裡苦笑。
女海盜臉色微變,“廢話真多!”轉身就走。
樂詩給了安德麗婭一個安撫的眼神,再朝女伴們無所謂地聳肩笑笑,大步跟上女海盜。
女海盜領著樂詩走進電梯直上三樓。
三樓是貴賓專用區,所謂貴賓,想來就是那幾位身份極高的海盜船長,樂詩悠然地跟著女海盜,步入其中一間開著門的貴賓室。
女海盜也不敲門,將樂詩領到之後,就轉身離開。
果然,樂詩不出所料地挑了挑眉。
翹著腿斜靠在一張雙人沙發上的海琳娜船長,正掀著一本時裝雜誌,似乎看得津津有味,完全不知道樂詩已經到了。
這種刁難饒招數,樂詩在宮鬥劇中都看爛了,不怪海琳娜一個外國人不瞭解這種招數有多落伍。
樂詩也不等,直接走過去,禮貌而恭順地道:“海琳娜船長聽你找我,我可以坐下嗎?”也不等海琳娜船長給反應,直接就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好整以暇地坐下。
該來的總會來,想躲都躲不掉,那就只有直面麻煩了。
畏畏縮縮、束手束腳,反而可能招惹更大麻煩,乾脆豁出去,她也想看看,到底梟帥賜予她的那個彆扭的身份,可以讓她肆意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