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姓陳?”
我假裝驚訝地問了一句。
棕發小夥撇了撇嘴,說道:“我姓不姓陳,跟錢袋是不是我偷的,完全是兩碼事。就算我不姓陳,也可以用繡著陳字的錢袋……小子,今天你要拿不出證據錢袋是我偷的,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一邊往杯子里加茶水,一邊盯著棕發小夥看。
棕發小夥說話的口氣很衝,但臉色卻有些不自然,手不自覺的摸摸耳朵,捏捏鼻子。
這是心虛的表現。
“你特麼倒是說話啊,證據呢?”棕發小夥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引得一旁的茶客,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我靠在椅背上,緩緩說道:“把錢袋拿出來,我慢慢告訴你。”
棕發小夥遲疑起來。
手伸進風衣中,又馬上抽了出來。
“怎麼,不敢?”
我吹了吹浮在茶水上面的碎渣,抬眼看向他。
棕發小夥知道我是故意在激他。
猶豫了片刻。
終於還是將錢袋掏出來,扔到我跟前,說道:“拿就拿,有什麼不敢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拿什麼證據,證明它是我偷的?”
棕發小夥怒衝衝的,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然後目光灼灼的盯著我,等著我拿出證據。
我將錢袋提起來,惦了惦,一股腥臭味兒從扎口散發出來。
那個時候,已經很少有人用這種老式的錢袋去裝錢。
但在與世隔絕的古槐鎮,卻並不鮮見。
我解開扎口,拿出幾張鈔票,在棕發小夥面前晃了晃:“這些錢幣上面泛著油光,有的位置還帶有新鮮的血跡,顯然是出自屠夫之手……你是屠夫?”
棕發小夥不以為然,眨巴著眼說道:“笑話,我不是屠夫,難道就不能有屠夫用過的錢嗎?昨晚我在山上搞了只豬獾,賣給了集市的張屠夫。”
“你說,張屠夫給我的錢,會不會帶血跡,帶油光?我告訴你,屠夫接觸過的錢,不僅油膩,帶血跡,還有一股腥臭味兒。”
“確定是張屠夫?”我淡淡笑著問。
“那還能有假?”
棕發小夥回道:“你要不信,我現在就帶你過去,你當面問他。”
說著。
這傢伙猛的站起來,一副急於洗清冤屈的樣子。
我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說的張屠夫,是賣什麼肉的?”
“賣什麼肉?”
棕發小夥怔了一下,打著哈哈說道:“屠夫嘛,當然什麼肉都賣唄。你特麼說了這麼多廢話,到底能不能拿出證據?沒有證據,就該我來說道說道了……”
“不要著急,聽我把話說完。”
我將錢袋裡的錢,全都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