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份關切,南宮蘇看在眼裡,感到了一絲暖意,心中頓時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上官月才剛剛靠近南宮蘇,幾乎是下意識的,南宮漠伸手一下子抓住了上官月的手腕,臉上也隨之浮現出一抹笑容,“我聽丫鬟們說你在這邊,正好雲起也來了,我便順道來看一看。”
手腕上握住的力道,讓上官月的眉頭皺了皺,她抬眼看了眼趙炎,南宮蘇臉色蒼白,頓時上官月的秀眉皺的更緊了,她下意識的抬手扶了扶他的額,觸碰到的肌膚格外的冰冷,不像是寒風侵襲,那股冷更像是從血液裡面透出來的。
“祁王殿下……”
此刻上官月更像是醫者對病人的關心,不過她這一舉動在旁人眼裡看來親密的有些過度了。
南宮蘇的心中升起一絲暖流,還沒等到上官月把話說完,她便拉著上官月到涼亭中的石桌旁邊坐下。
涼亭裡,當南宮蘇來的那一刻時,原本是坐著的宋寒,突然起身,又瞧見了方才二人的互動,黑色的面具之下,難以掩飾的眉峰微微的擰成了一條線,他深邃的眼眸之中,似是有抹陰沉在緩緩凝聚。
南宮蘇看了看宋寒,正好對上了宋寒的視線,“雲起?有一段時日沒有見到過你了,今日你來了上官府,為何不去寒月閣找我?”
表面上看似再尋常不過的寒暄,面對著宋寒,南宮蘇的雙眸之中,有欣賞也有歎服,就如那日在乞巧節上,上官月和他在梧凰宮,百獸園的假山之上,他在談起宋寒之時,整個人都是神采奕奕的。
可即便如此,宋寒還是從他的神色之間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月兒,雲起,你們兩個都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我這一次,那種。”南宮蘇朗聲道,眉峰微挑,彷彿是想到了些什麼,眼底有一抹光凝聚,“你們看這樣如何,今日……就定在今日,我派人去將我珍藏在祁王府酒窖裡的好酒取出來,今日咱們三人來個不醉不歸。”
南宮蘇一邊說著,一邊鬆開了握緊上官月的手,大步大步的朝涼亭外走去。
可才剛剛邁出了一步,他的身體就一個踉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中積壓的情緒,還是本身身體就有些不舒服,南宮蘇一瞬間就感到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祁王殿下,你舊疾未愈,又如何喝酒?”
上官月瞧見了祁王殿下身體的異樣,她快速上前一把扶住了他“雲起,快來幫忙,幫我把祁王殿下扶回寒月閣,身為一個病人,就應該乖乖的待著,瞎折騰什麼!”
上官月生氣的說道。
可方才“雲起”那兩個字,聽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一顫。
雲起,是宋寒的小字,自己平日裡都是喚他雲起。
可是,月兒怎麼會……
在他的記憶之中,月兒都是喚雲起懸密使大人的,而且一直保持著距離,可如今……她卻喚他雲起,雖說只是兩個字的稱呼罷了,可這兩個字從上官月的口中說出來,聽起來卻格外的熟稔。
南宮蘇的心裡隱隱作痛,他緩緩的看向上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