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村上景看向江口長青，有點沒明白。
江口長青嘆了一口氣。
“該問這句話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江口長青說道，“村上前輩，是想改變二次元的風向？”
村上景準備喝茶的手停在了原地，皺著眉頭半天沒說話，江口長青見他沉默繼續開口說道。
“村上前輩覺得偽娘可以在二次元盛行？”
村上景依舊沉默著。
他沒有想到，江口長青可以猜到這個份上。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從你做的事情。”二次元文化本身因為泡沫經濟之後衰敗的一個產業。
但就是從2007年開始，克林普頓的虛擬偶像開始，二次元文化才重新站起來。
這樣的產業作用力，會讓原本生活在黑暗中的二次元愛好者更加的想要抓住這個機會，讓二次元完全融入到這個社會。
這也就是為什麼村上景會選擇江口長青，他要的不僅僅是一個聲源這麼簡單。
而銀座音樂節只是第一步，他想利用他，做一些其他難以想象的事情。
“你很聰明。”村上景終於點了一支菸，窗外的風吹進來，把菸圈吹散，他年過四十的臉看起來有些許的蒼老，“我就是一個二次元愛好者，不過我是從繁榮一直見證到衰敗的。”
所以他很不甘心，不甘心連愛好都要藏著掖著的社會。
他有時候會很厭惡所有人連喜好都要偷偷摸摸的。
熱愛本就是一種美好的東西，不該是錯的。
這只是一種應該被接受的興趣。
所以他相信，二次元的風向可以重新站起來，只是需要時間。
江口長青笑了，窗外的陽光斜在他臉上，很陽光。
“你也很聰明。”他是未來的人，只有他最瞭解，二次元在未來會盛行，甚至初音未來會火遍全球，再甚至……偽娘文化會成為二次元的盛行文化。
早一點，不代表不行。
聽到這裡，村上景有點不明白。
“那你還想要招惹蒼井赤子？”
無論未來怎麼樣，現在還不是爆出身份的時候，江口長青才剛剛走進這個圈子，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熱衷粉，就現在的程度而言，他改變不了任何風向，只會被唾棄。
所以現在還要忍著，不能招惹蒼井赤子，為了以後更大的目標，他們要繼續忍耐。
江口長青突然站了起來。
“忍著，才是把主動權交給蒼井赤子，一定要反擊，反擊到蒼井赤子害怕，害怕到下一次出手要經過深思熟慮，否則以她的財力和人脈，我永遠不會安寧，黑料也永遠不會斷，那才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送。”
“……”村上景從來沒想過這個。
他眼皮跳了起來，看著江口長青。
他突然覺得，，面前的這個少年的心思可能比他的還要重。
“給我吧，相信我一次。”江口長青說道。
“好。”村上景深吸一口氣，“晚點我從程式部調出資料給你。”
江口長青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會這麼容易，他還準備了一大堆說服村上景的話，畢竟村上景一直作為掌握主動權的人。
要他這麼輕易的交給別人應該是很不容易的，沒想到這下會這麼容易。
讓他原本想說的話卡在嘴邊，一時間不知進退。
江口長青思緒流轉了幾秒直起身子。
“那就多謝了，我先回學校了。”他說道，把帽子重新戴上走出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