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浩氣得差點都要吐血,卻又拿唐宋無可奈何,因為在這一刻,他已經輸了,既然已經輸了,那就不得不認輸。
世事難料,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龍浩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會輸在一個只加入紅河系半天的師弟手上,這一次他徹底認輸了。
縱然是心有不甘,可是事已至此,他已經無力迴天了,哪怕是孟長河有意放他一馬,眾多同門師兄弟,又怎麼會輕易的讓他脫身。
尤其是沈東昇,找就除掉龍浩這個阻礙他前途的障礙物,這一次正巧被唐宋給踩在了腳底下,了卻了沈東昇的一樁心事。
當然,以沈東昇的城府,自然不會表現了出來,而是坐等陳鵬冒頭,自己卻暗自坐收漁翁之利。
沈東昇是個聰明人,陳鵬自然也是個聰明人,不過在得知師傅出車禍,是龍浩一手策劃的之後,便不再坐視不管了,繼而指著龍浩的鼻子罵道:“龍浩師弟,師傅向來對我們不薄,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你太讓我失望了。”
陳鵬痛心疾首,他一方面是在龍浩惋惜,而另一方是在為師傅孟長河感慨,幸好孟長河已無大礙,否則的話,龍浩勢必要成為紅河歷史上的千古罪人了。
面對陳鵬的指摘,龍浩不再為自己解釋,也不再為自己辯駁,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包括孟長河。
龍浩起身,看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那種異樣和鄙夷的眼神,足以讓他當場窒息,他強忍著痛苦,跪在了孟長河面前,而孟長河卻叼著雪茄,抬起了頭顱,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即使這樣,龍浩已然跪在孟長河面前,誠心誠意的拜了三拜,然後沒有再多言語,起身朝著門口等著的兩個警察走去。
龍浩不算是自首,但是他的認罪態度,已經讓警方少費了些周折,至少這起車禍可以結案了。
隨著龍浩入獄,孟長河車禍案總算是告了一段落,不過唐宋卻成了紅河系的眾矢之的。
揪出紅河內鬼,唐宋在紅河內部出盡了風頭,這讓紅河系內部的眾多師兄弟們都極度不滿。
唐宋開了這個頭,那麼從今往後,紅河系內部將會紛紛效仿,而紅河系內部的所有人都如驚弓之鳥,不再坦誠相待,更多的將是相互猜忌和利用。
這與孟長河定下的相互扶持,共生共存的理念相悖,這條規矩一旦被人打破,紅河系要想像以前那樣團隊一心,恐怕不復存在了。
唐宋成了眾人遠離的物件,這讓唐宋或多或少有些不適應,畢竟他這次高調過了頭,觸碰到了紅河系內部某些人的利益,其結局就是費力不討好,自討苦吃。
然而,在這件事情,唐宋並不後悔,因為唐宋不出手的話,龍浩極有可能顛覆了紅河集團。
紅河集團一旦發生政變,其結果不亞於當初唐門政變,而且紅河集團,以及孟長河在創投圈的地位,足以引發創投圈,乃至整個亞洲經濟秩序,甚至激發金融海嘯,也未嘗不可。
紅河集團對整個亞洲的影響力,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唐宋身為亞洲經濟體的一份子,沒理由不站出來為紅河集團鋤奸,況且唐宋與孟長河過去的糾結,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道明白的。
孟長河有難,身為舊友,唐宋沒理由不挺身而出,沒理由坐視不管,這不符合江湖道義,也不符合唐宋的經營理念。
雖說生意場上無父子,可是孟長河與唐宋的過往,並非單純的生意那麼簡單,唐門的輝煌,有一半都是孟長河的功勞,至少唐宋是這麼認為。
儘管孟長河並不知道身後站著的古叢森,就是過去交往甚密的舊友唐宋。
不過唐宋這次不遺餘力的幫助紅河,讓孟長河有些詫異,同時對唐宋的動機,有所懷疑,畢竟一個外人,沒理由這麼為紅河集團盡心盡力。
然而,唐宋的解釋,能夠這麼做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單純的想要拜孟長河為師。
這個理由雖然不可全信,可是孟長河找不到否定唐宋的理由,繼而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讓唐宋如願成為了他的關門弟子。
只要拜孟長河為師,唐宋,以及漢幫在業內就師出有名了,至少在整個創投圈都已經認可了漢幫,並且開始接納唐宋,這就是唐宋作為投資人需要跨出的第一步。
唐宋和漢幫一旦得到了業內的認可,那麼唐宋的投資生涯,從此拉開了序幕,這是屬於唐宋的里程碑,這一刻註定了屬於唐宋。
唐宋高調的出現在紅河系,卻讓眾多同門師兄感受到了危機,唐宋的存在,就是侵害他們利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