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炮的一句靈魂拷問,徹底把唐宋問倒了,唐宋與丁浩天的恩怨,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輕易化解的,這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鬥,遲早都要見分曉的那一天。
亂葬崗的生死劫,唐宋被毀的這張臉,就是拜丁浩天所賜,唐門現在已經有能力保護唐宋,而舊賬未了,又添新賬,是時候找丁浩天算一算了。
秦大炮傾盡所有的關係網和人脈,耗費了一週的時間,總算查清楚了天禧諮詢公司的來龍去脈,而且已經確定了於三就是丁浩天的化名。
在天禧之前,丁浩天想利用風評機構對唐宋側翼進行打擊,卻不想遇人不淑,活生生的被貪財好色的傑森給破壞了。
可是丁浩天並沒有因此而放棄,而是以天禧的名義,鑽了唐門一個空子,搶注了唐門所有品類的商標,以此遏制住了唐門的要害。
如果說唐門定位為本土企業,只要沙市或者雞叫城這種城市裡小打小鬧可以,品牌效應影響並沒有那麼大,可是要衝出漢東省,打入中原五省的話,顯然這就是唐門擴張,不可能繞過去的一環。
打蛇就要打七寸,丁浩天正是利用了唐門野蠻生長的空隙,沒來得及注意品牌的保護,因此被丁浩天掐住了脖子。
“大炮,確定了是丁浩天的話,我親自約他。”
唐宋思量再三,決定親自會一會過招多次的丁浩天,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丁浩天等的就是這麼一天,他之所以閉門不不見,就是在等唐宋主動上門找他。
“老大,你親自出面,這樣太危險了,丁浩天是什麼貨色,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唐宋自然清楚丁浩天的為人,當初為了得到金手指,不惜對自己痛下殺手,要不是自己命大,可能已經葬身亂葬崗,成為了一堆無人知曉的白骨。
“正是因為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丁浩天,所以只有我約他,才能有的談。”
唐宋點上了一支菸,深知這次與丁浩天見面的風險,過往的恩怨,都將在這次會面中,一次性解決。
“那讓薛蠻子貼身保護吧,有他在,丁浩天至少不敢亂來。”
秦大炮的擔心,是對唐宋人身安全的擔心,畢竟丁浩天有過前科,唐宋現在這張臉就是拜他所賜。
“不用,這樣反而會引起丁浩天負面的情緒,畢竟這只是談生意,無關其他。”
唐宋的豁達,卻並不能保證丁浩天也是這麼想,蘇門潰敗,丁浩天一無所有,只能東躲西藏的找機會反撲,這在丁浩天看來,這一切都是拜唐宋所賜。
唐宋話已至此,秦大炮沒有多說,不過他卻私下裡把唐宋約見丁浩天的訊息告訴了軍師陳山。
軍師陳山豈會讓唐宋以身涉險,自然是召集了薛東來等人,緊急召開了一個沒有唐宋的秘密會議,而這個會議就是要保護唐宋的同時,拿下丁浩天,為唐門除去這個陰魂不散的隱患。
唐宋主動上門,丁浩天靜候多時,秦大炮接連約了他三次,卻始終是閉門不見,顯然就是在等唐宋。
久違丁浩天,已然是物似人非,少了當初的銳氣,與氣焰正盛的唐宋相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以前的白麵,如今換成了鬍子拉碴,滿頭蓬鬆的捲髮,消瘦如柴,一臉的憔悴,看來自打從蘇門捲款逃走之後,日子過的並不輕鬆。
有那麼一瞬間,唐宋心中冒出了對他的一絲憐憫,不過想起自己這張被毀的臉,那種不該有的憐憫之心,頓時煙消雲散。
“唐總,幾個月不見,你我的身份已經天差地別,看到現在的我,你一定很高興吧。”
這是丁浩天的開場語,丁浩天以前那股子傲氣,早已消散的不知去向,換之的是滿臉的怨恨和殺氣。
唐宋看了他一眼,點了一根菸,並沒有要跟他拉家常的意思,繼而說道:“我給你五十億,買斷你手裡所有關於唐門的商標權。”
“五十億買斷?唐總,你也太小看我丁浩天了,當初要不是我為你唐門做嫁衣,唐門能有今天的壯舉,沒有一百億免談。”
丁浩天趁火打劫,獅子大開口,自然是知道唐門現在亟待解決現金流的問題,以他現在的能力,沒辦法拉唐門下馬,卻能讓唐門著急,唐宋難受。
開口就翻了一倍的價格,這是完全出乎了唐宋的意料,原本以為五十億已經能夠滿足丁浩天的胃口,卻不想他貪得無厭,是有意要給唐門製造麻煩。
“我現在只有五十億的現金,另外五十億我需要時間籌措。”
五十億現金流,唐宋需要再找時間籌集,當務之急只能先拖住丁浩天再做打算。
“我可以給你一天的時間,也就是明天的這個時候,不過唐總,我的時間非常寶貴,多一天也就多一天的風險,況且想要唐門品牌的不在少數,保不齊我一心動,轉手就賣給了別人。”
現在丁浩天掌握了絕對的主動權,自然有理由坐地起價,況且眼下想要唐門死的人,確實如他所說,不再少數。
尤其是手裡頭有現金流的企業,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就等著下手的機會,臨門一腳,給唐宋以致命的一擊。
沙市的萬富集團和瑞風國際都在找擺脫唐門壓制的機會,而雞叫城的蘇門也一直在找東山再起的機會,自從與錢氏聯手,被唐門打得落花流水,一蹶不振之後,便再也沒有喘息的機會了。
唐宋多次向蘇振鵬表面了拉蘇門一把的意願,卻被蘇振鵬一口拒絕,對唐宋的仇視,已經放大到了蘇門秘技身上。
在蘇振鵬看來,唐宋不交出金手指,就是要搶佔蘇門的命門,卻不想唐宋並不想霸佔這燙手的蘇門秘技,只是因為金手指殘缺的部分不翼而飛,而唯一知道金手指全部內容的花不語,卻失去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