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業協會這張牌,是陳山這盤大棋中,一列舉重輕重的關鍵棋子。
會長的位子,他是勢在必得。
而身為唐門董事長的唐宋,為了唐門,沒理由也沒辦法阻止陳山,在非常時期用一些非常手段。
陳山得到了唐宋的默許之後,便找到了會長高漢生,先禮後兵,陳山給足了高漢生面子。
不過高漢生似乎並不領情,他這個會長,屁股還沒有坐熱,有周海川的前車之鑑,他可不想重蹈周海川的覆轍,成為他人犧牲的一枚擺佈的棋子。
當初丁浩天的面子可以不給,如今唐門的面子同樣可以置之不理,避而不見,便是高漢生給出的正面回應。
高漢生的太極,打到了陳山面前,無異於班門弄斧,他完全低估了陳山的手段。
既然高漢生給臉不要臉,陳山自然不會給他留有任何的餘地。
用對付周海川的方式,對付高漢生顯然行不通,因為高漢生不像周海川這麼軟弱無腦,高漢生在行業協會也算得上一號人物,有想法有主見,而且對協會做出過驕人的成績。
二十年的副會長經驗,讓他在協會內部頗有威望,如今名正言順的坐上了會長的位子,一呼百應,眾多會員成員對他是百般擁護。
一時半會撼動不了他的地位,要想拉他這個時候下馬,顯然需要下一劑猛藥,而且必須是狠手。
對於高漢生這塊硬骨頭,陳山早有準備,任何人都有軟肋,都有破綻,就看能不能一擊即中,讓對手無力還擊。
高漢生不貪財,也不好色,處事作風又極其低調,就這麼一個沒有任何黑歷史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突破口可言。
然而,自從他坐上會長一職的位子以來,陳山就在調查他,他確實沒有任何授人以柄的地方,卻不想她身邊的人,給了陳山鑽空子的機會。
高漢生一身正氣,卻不想他的妻子,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幹淨,不僅揹著他偷人的同時,還利用高漢生手中的權利,瘋狂的攬財。
正是這個把柄,讓陳山有了做文章的機會。
高漢生既然避而不見,陳山自有辦法,讓高漢生主動出來找他,一封實名的舉報信,安靜的躺在了高漢生的辦公桌上。
而舉報人正是陳山本人,陳山的精準打法,讓高漢生不得不服軟。
對於舉報材料的真實性,高漢生起初是置之不理的,可回家之後,一次無意間的發現,讓他徹底懵逼了,原來自己的老婆,早就給自己戴了綠帽。
身為男人,豈能忍受這錐心的恥辱。
高漢生如鯁在喉,如芒刺背,又苦於沒有證據,只好主動撥通了陳山的電話。
在電話這頭,高漢生臭罵陳山無恥卑鄙流氓行徑,卻不想陳山輕描淡寫的說道:“高會長,我這是在救你,要不是我,估計你這帽子都要綠得發紫咯。”
“你……好卑鄙!”
“別急著罵我,高會長,你遲早都得感謝我的,要不找個地方,咱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邊喝茶邊聊聊這帽子的事情?”
陳山欲擒故縱,慢慢地引誘高漢生上鉤,對付高漢生這樣的硬骨頭,扯下尊嚴就是下酒的好菜。
“別想拿我當下酒菜。”
“高會長,你如果願意戴著這頂高帽子的話,那隨便你了。”
陳山說完,準備掛電話,電話那頭,心高氣傲的高漢生,突然著急了,立即服軟,語氣也平和了不少,小心翼翼的說道:“那你說地方,我來找你。”
“那就碧水雲天的天水閣,這裡魚目混珠,沒有人認識你,也沒有人會管你。”
“那今晚十點,不見不散。”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陳山這一出軟硬兼施,引船靠岸的戲法,初見成效。
晚上十點整,高漢生如約而至,把自己包裹的嚴實,生怕有人認出他來,他的謹慎,正是他能夠在行業協會生存的秘訣。
天水閣是比較私密的地方,來這裡消費都是不記名的,也沒有任何監控裝置。
任何人任何事都可暢所欲言,一旦有任何走漏風聲的跡象,碧水雲天都負責到底,這便是碧水雲天讓消費者討喜的地方之一。
“高會長,不用這麼緊張,這地方你沒有來過,應該也聽過,不會有任何人偷拍和偷聽的。”
碧水雲天的一些誘人的地方,高漢生多少還是聽說了一些,繼而放鬆警惕,摘下帽兜、墨鏡和麵罩,往沙發上坐下。
從檔案袋裡掏出陳山的實名舉報信,質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清楚,我家婆娘的事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家婆娘風情萬種,迷得你神魂顛倒,不過她不僅迷惑你,還迷惑別人,花你的錢,養別的那人。”
陳山故意把事情說得嚴重了些,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徹底激怒高漢生。
沒想到,高漢生果然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