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昭昭又去了。”
“你好拽啊慶爹,司禾愛死你了!”
趙慶:“叫爸爸。”
司禾俏顏閃現,眼睛笑成了月牙:“要不要先跪下再叫?”
趙慶:……
“那就先跪下吧。”
少女明眸一剜,輕挑道:“什麼時候你這樣把我接出去,我讓你握著方向盤玩兒大車。”
“嗯……隨意調教哦~”
趙慶早就習慣了司禾的口嗨,表示會狠狠的懲罰她。
但理想很豐滿,眼下的現實……他依舊是被妖神蹂躪的物件。
以他的神識,自然能夠感受到身後一道道隱晦而炙熱的目光。
尤其是那幾個女修……
他很能理解這些客卿與女修。
當年要是錢洪為硬氣一些,沒有選擇投敵的話,丹霞城也會化作廢墟。
在生死麵前,如果有一個美貌仙子把自己和姝月接走,並且安排穩定居所與資源……那簡直是太美妙了。
正當他感嘆之際。
司禾的疑惑聲不合時宜的迴盪在腦海。
“你說的不就是我嗎?”
“我又要罩著你,又給你爭取資源,仙道修為還是化神境界,還陪聊陪睡。”
“怎麼沒見你有什麼表示?”
趙慶:?
“我不是以身相許了嗎?”
司禾瞪大了眸子:“你還要臉嗎?”
·
大雪封山。
鄭家六礦一片死寂,滿地的殘肢斷臂訴說著此前的故事。
鮮紅暈染雪層,點綴妖冶血花。
礦坑之外的屍體,大多是孫家人的。
鄭家的旁系弟子成功守下了這座礦坑,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他們提前備好的陣法。
熊熊烈火侵吞著屍骨。
一眾鄭家弟子在礦坑深處清點著儲物戒。
有孫家的,也有自己人的。
原本還有些隔閡的族人,此刻已然放下了往日仇怨,心中只剩下了畏懼與惶恐。
這處礦坑的勝利,並不能代表鄭家如今的處境。
一旦族老被人屠戮,他們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至於現在偷偷離開,脫離這場是非……更是痴人說夢。
整個松山遍佈爭鬥,即便是逃離之後沒有遇上孫家人,但礦坑深處那些長生劍的弟子,也絲毫不會介意隨手撿一枚儲物戒。
兩道靈舟瞬息而至,使得幸存的修士繃緊了心神。
紛紛揚揚的大雪中,上百修士的出現對於如今這座礦坑來說,根本就是毀滅性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