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的晚……因為吃完飯,我想睡一會,就一會,結果一不小心,醒來已經十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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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輦由兩個身強力壯的內監抬著,旁邊跟了一個穿紅著綠的宮女,周意兒奇道:“那是誰?”
“不知道。”蘇如繪瞥了一眼,那宮女與內監都看著眼生,說話間轎輦恰好與她們迎面遇上,這處的宮道偏偏窄了些,那宮女眉頭一皺,就要呵斥兩人讓開,好在轎輦裡的人淡淡道:“讓兩位小姐先過去罷。”
周意兒和蘇如繪走遠之後,前者忍不住氣道:“那是誰!”
這一句卻不是問裡面人的身份了,而是不忿。
“我倒想起來了,那個叫惠心的宮女,不是一個封號為霓的美人的貼身宮女嗎?剛才那個或者就是。”蘇如繪道。
“霓美人?似乎正當寵,難怪這麼無禮!”周意兒話音剛落,蘇如繪連忙瞪了她一眼,周意兒見蘇如繪若有意若無意的看了眼自己身後,這才反應過來,現在跟在自己身邊的可不是早已收服的秀英,而是剛調過來的新荷,頓時噤了聲。
她揮手吩咐秀婉新荷都離遠一點,這才壓低聲音對蘇如繪道:“她跑去掖庭那裡看惠心?你說她與墜湖之事有關係麼?”
“應該沒有,太后親自過問,掖庭豈敢不盡力?這樣都沒牽涉到霓美人身上,要麼她清白,要麼那叫惠心的宮女對她真的忠心。”蘇如繪思忖著說道,“不過霓美人為何要害瀣兒姐姐與那張眷?她是陛下的寵妃,膝下又無皇子,再說有皇子,也該似辛才人那樣把矛頭對準了五位殿下,卻與未來的皇子妃有什麼關係。”
周意兒道:“我現在瞧誰都有些可疑,聽說掖庭辦案最是利落,怎麼這件事情卻如此難查?”
蘇如繪心道恐怕不僅僅是難查,是兩人身份難辦吧,如果是第三人陷害還好,若果真是張眷與霍清瀣之間發生衝突,導致雙雙墜湖,這兩人一個是太后的孃家侄孫女,一個是太后當公主養的太師孫女、貴妃侄女,這叫掖庭怎麼稟告?
兩人邊走邊揣測,不多時便到了掖庭前,正要進去,卻見一個藍袍內監正執著拂塵,帶了兩個小黃門出來,看到兩人笑容滿面的行個禮,道:“兩位小姐怎麼來了?”
“李公公!”見是李光,兩人都不敢怠慢,周意兒順手摘下一隻玉鐲悄悄塞進李光手裡,道:“我們剛才去看過瀣姐姐,現在想來看看掖庭這邊……可有什麼新的訊息?”
“小姐有心了,奴婢慚愧,那起子奴才個個嘴硬的很,動了大刑也不招,奴婢這正要去給太后請罪呢。”李光道。
周意兒不由一驚,脫口道:“那我的秀英也動了刑?她能有什麼嫌疑?”
周意兒這番話說的太快,蘇如繪不及拉住她,等她說的差不多才暗暗扯到了她衣襟,李光依舊笑眯眯的,道:“周小姐宅心仁厚,怕是不清楚宮裡那起子小人的心思,有些奴才平日裡看著乖巧,其實算計起主子來一個比一個奸詐,小姐年紀小不懂得,以後時間長了就明白了。”
蘇如繪見周意兒還要說話,連忙搶道:“李公公辛苦了,其實也是秀英跟了意兒姐姐時間長一些,服侍盡心,意兒姐姐因之有點捨不得她罷了,如今最要緊的就是審出是哪個人如此膽大包天,謀害了瀣兒姐姐與張家姐姐,意兒姐姐也是怕冤枉了好人……公公放心,該怎麼審還是怎麼審,意兒姐姐也不過問一句罷了。”
“兩位小姐真是明白人,奴婢還要去回稟太后,兩位小姐請!”李光笑容不減,抬手道。
“公公自去,我們想進去看看。”
等李光走後,周意兒氣呼呼的低聲道:“如今我算是曉得那些不受寵又位份低的妃子的難堪了!竟連自己無辜的宮女也救不得!”
“意兒姐姐你鹵莽了,咱們來這裡的託詞就是為了打探審案結果,你關心秀英是沒錯,可是落在有心人眼裡怕是為她招禍。”蘇如繪正色道,“再說剛才新荷還在旁邊,你那麼一說怕是這新來宮女也要與你有隔閡,如今秀英能不能出來、什麼時候能出來還是個問題,你這麼做實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