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 一個曾經深受輿論迫害的人怎麼可能利用輿論去傷害另一個人?……◎
一個曾經深受輿論迫害的人怎麼可能利用輿論去傷害另一個人?
安允做不到。
在那晚的畫展之後,安允的確成功打了翻身仗,她的作品又逐漸回到視野中央,外人看來一時間事業上一時風頭無兩,只有她自己知道,現在的行動如同傀儡。
別說祝酌昭事件的真實狀況,就連沾了她名字三個字的帖子都會被刪除。
出了這樣的事她沒有臉面再去聯系祝,又恢複到原來那些閉門不出的日子。
鄭序才不會管安允的狀態,她能實現的商業價值,鄭序已經利用完了。
細數著那些自責痛苦的日子,安允這些天過的也不好受。
她想不到鄭序利用她辦展的真實意圖是這個,就算是再來一遍也想不到。
安允的各個社交軟體從來沒這麼熱鬧過,但她一點看的心思都沒有。
她不知道自己能為祝做些什麼。
——
祝酌昭如願以償的離開鄭序的房子,拖著滿身疲憊回到家。
直到電梯門關上那一刻,她才終於支撐不住一般靠在電梯間側壁閉上眼睛舒緩,超重的感覺被無限放大,反胃,想要嘔吐,頭痛欲裂。
門鈴響了一聲,電梯門開啟,祝酌昭捂著嘴沖出來,扶著牆喘氣,抬眼看見門前蹲著個人,愣住了,硬生生憋了回去。
蹲在門前的人聽到聲響,渾身僵住,想要起身卻因為眼睛看不見絆在鞋架上,祝酌昭快步過去把人扶起來。
周時隱急忙掙脫開,快步往電梯門走過去,祝酌昭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想追上去,電梯已經下行了。
祝酌昭滿腔懊悔,想不通他眼睛看不見怎麼能走那麼快的。
她只能乘下一趟電梯下去,好在半夜沒什麼人,前後不過一分鐘祝酌昭就追了上去。
她追上去時,周時隱正茫然地站在路邊不知所措地模樣,不知道往哪走。
祝酌昭上去一把把人拉住,周時隱沒掙紮,只是默默聞著她身上的香氣。
“你為什麼沒回家?”祝酌昭問。
周時隱不答。
“我問你為什麼!你不是說離開我你就能回去了嗎?為什麼不回!”祝酌昭罕見地急躁起來,聲音高了好幾度。
“我恨你。”周時隱輕輕說。
祝酌昭愣住了,抓著他的手不自覺鬆了些。
“你為什麼要招惹我?我是什麼賤人嗎?由著你招手即來揮手即去?”周時隱聲音越來越大,語調裡帶著委屈和控訴,“我不是你的寵物,我不需要你的憐憫,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能不能別可憐我?”
語調裡帶著哭腔。
這個冬天更是反常,大半夜的打雷下上雨,雨點砸下來的急,沒什麼防備,越下越大。
祝酌昭夜裡視力是不好的,她看不清面前的光景,只好把周時隱整個人扳正,自己又湊近點去看他的眼睛。
紗布摘了,但是周時隱的視力並沒有恢複,祝酌昭恍然間想起鄭序說他瞎了,心裡沒由來的恐慌。
不會的,但是他受傷沒多久,淋雨感染了怎麼辦?
但她只能著急,這會周時隱情緒正失控顯然不會聽她的。
“祝酌昭,我想問問你把我當什麼?為什麼你從來不肯挽留我?我說我們斷了,分開吧,你為什麼要答應?”
祝酌昭想說什麼,卻只覺得喉間哽咽,什麼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