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凜冽的味道嗆著鼻子,咳嗽兩聲。
轉身進了街邊一家超市,拿了兩罐啤酒。
結賬時老闆像看精神病的眼神溜了祝酌昭好幾眼。
大雪天出來特地跑出來買酒,不太像正常人。
“一共15,拿好。”
祝酌昭付了賬,接過來,老闆還挺貼心,幫她裝袋。
出來的時候祝酌昭就沒開車,大雪天開車費勁,就打了個計程車,這會街上連車都少。
她也沒直接回家,拎著兩罐啤酒往老宅子去。
到了門口才發現大門上的鎖早就生了鏽,來這是臨時起意,祝酌昭也沒帶鑰匙。
祝酌昭也隨性,進不去幹脆不進,在門口找了個臺階撲撲雪,坐下來就開了一罐啤酒往嘴裡倒。
又苦又難喝,還冰涼。
祝酌昭才發現自己有神經病的潛質,能想到用這種方式來刺激靈感。
靈感是不是刺激出來的不知道,那些前輩們分享經驗的時候是這麼說的。
一口一口往嘴裡生灌,頭腦開始發昏,腦袋靠在大門邊的柱子上。
直到最後一口灌下去,祝酌昭腦子裡只有一句話——
他們都是騙人的。
靈感不是刺激出來的。
然後她就睡過去了。
繼兩口戰績之後,祝酌昭又重新整理了她的人生新戰績:兩罐啤酒喝暈自己。
“那小子跑哪去了?”幾個光頭壯漢拿著棍子從麵包車上下來,路人紛紛躲避。
看上去夠唬人,掃黑除惡把這幾個落下了?
周時隱站在巷子裡躲在暗處看著幾人兇神惡煞找他的模樣。
“不能是找錯了吧?那是他嗎?”
“酒吧那個老闆不是說新招了一個姓周的年輕人嗎?絕對是他,他的,跑的真快,你們幾個去那邊找,我和虎子去這邊。”
周時隱真是低估了這群人的追債手段。
嚴謹來說他甚至不知道都欠了誰,因為什麼欠的,到底欠了多少。
他真想把他爹從地下拽出來問問到底給他留了多少爛攤子,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好不容易能有個願意留他的地方,這下也呆不下去了。
得了,明天繼續開鎖。
看著外面那些人離開,周時隱也放下心,轉身繞進巷子,繞路回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