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眼睛貼在牆上看了半天,刻的七扭八扭那些字:“這好像是什麼方程式?”
從剛才的激動到現在有點尷尬,好像,都看不懂。
張政懷疑人生:“這就是能救她女兒的東西?”什麼玩意兒這是。
趙穎指著其中一串遲疑說道:“這個像是什麼化學分子式,可是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排列。”
化學分子式就跟乘法表一樣,是固定背誦的,雖然新的分子一直都在被發現,可是現有的固定式是不會變的。
就像水,永遠都是H2O。
高文武也道:“像是把許多已知的方程式雜糅在了一起,什麼都不像。”四不像。
能考上研究所,趙穎和高文武的學術底子自然是厚的,可就連他們也一臉懵逼。
張政看了看旁邊倆,聰明地不吱聲。
姜善就更不提了,她只接受過最基礎的義務教育,數理化水平約等於九九乘法表,可是誰也沒想到姜善盯著牆上密密麻麻的各種方程式,忽然蹦出了一句:“我好像看過這個東西。”
正冥思苦想的趙穎高文武一愣,啥?
張政像是嚇了一跳:“真的假的?你在哪看過?”
姜善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回道:“孤兒院。”
頓時,身旁三人全都僵住了。孤兒院?這簡直是一個讓人跌破眼鏡的回答。
要說在什麼大學或者高院見過倒還說得過去、結果,孤兒院?
張政忍不住說道:“你該不會是把數學書上的方程式記成了這個吧?”在沒有經過系統學習的張政眼裡,他都覺得方程式都長得差不多。
姜善卻緩緩搖頭,她明亮的雙眸注視著牆壁:“就是這個,院長叫它“上帝方程”。”
那位平時看起來很低落頹廢,總為了孤兒院經費唉聲嘆氣的老院長,那一次站在黑板前面,兩眼放光地寫滿整個黑板的方程式。
那時候大概是九歲,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在孤兒院很少,因為八歲是個分水嶺,八歲之前沒有被領養走的小孩,在之後幾乎也不會再有家庭願意領養。
九歲,有了這輩子成型的記憶,並且幾乎無法再被抹去和重塑。
當時教室裡寥寥幾個面黃肌瘦的小孩,無精打采聽著院長激昂地說著根本聽不懂的東西,臉上除了麻木沒有任何表情。
但姜善認真聽完了,那些字元像是一幅生動的畫,一直記在姜善的腦海潛意識裡。
當這些東西重現的時候,姜善的腦子裡那幅畫被啟用了。
“上帝方程?”趙穎喃喃重複了一遍。
這個名字就讓人有一種莫名悚然的感覺,什麼樣的方程要被取這樣的名字。
(數學界倒是知道有個上帝公式:尤拉公式。在物理學定量意義上講,尤拉公式正好表述了宇宙的宏觀和微觀運動,叫宇宙第一公式)
而姜善的孤兒院院長又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個方程式,而且還稱之為上帝方程……
“這個應該找老魏啊,他在行。”張政惋惜地道。
那邊,姜善忽然說了一聲。“高文武。”
高文武愣了愣:“怎麼了?”
姜善沒看他,只是聲音說道:“剛才你搜的那面牆,我好像看到牆角也有什麼東西,你能回去再檢查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