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一把拽下了腰間掛著的鑰匙,犯下了他此生都沒機會再挽回的錯誤。
他手中有警棍,腰間還有槍。
所有關進這座牢的惡徒,殺人狂分屍魔,最後在漫長的刑期中都會跪下來乞求。獄警眼裡這個嘴欠的銀髮小子沒有什麼區別。
“今天就讓你知道老子跟你這種犯人有什麼不一樣……”
在他開啟門的一瞬間,銀髮年輕人的眼神變了,變得和動物世界裡捕獵的豹子一樣,注視著主動走進來的獵物。
獄警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個站在昏暗的角落裡一動不動的年輕人有什麼變化,他毫無防備地靠過去,罵罵咧咧地舉起了警棍。
帶電的警棍狠狠敲擊在年輕犯人的身上。
高伏的電壓足以帶給肉體強烈的痛楚,大多數人甚至第一時間就趴下打滾了。
可是銀髮男人動都沒有動一下,他臉上帶著讓獄警厭惡的迷之微笑。
“你……!”
獄警臉色都沒來得及露出詫異,這位一直微笑的年輕人閃電般抬起了掛著鐐銬的雙手,在極窄的活動距離裡死死抱住了獄警的頭。
警棍則被死死卡在了鐐銬的中間。
年輕犯人臉上的笑容擴大,變得猙獰,他兩隻手緊緊擠壓獄警的腦袋,像在擠一顆皮球。
看似清瘦的軀體竟然爆發出了驚人的怪力。
“區別啊……”銀髮男口中幽幽地,確實有區別呢。
這獄警的智商和被豹子捕到的羚羊一樣脆弱。
看著對面獄警的臉被擠得扭曲,他甚至無法開口說一句話,鼻孔和口唇中湧出大量的鮮血,兩隻眼睛甚至被擠得幾乎從眼眶裡脫了出來……被擠壓的七孔流血也只是數秒鐘的事,銀髮男最終鬆開兩隻手,看到獄警像是斷線風箏倒在了地上。
“無趣啊……”
警報在監獄內瘋狂的響起,而銀髮男看著面前開啟的監獄門,甚至都沒有興趣走出去,他就這樣盤腿在原地坐了下來,面前是獄警鮮血淋漓的屍體。
食物鏈,自然界的食物鏈幾乎永遠不會產生變化,豹子永遠都會是豹子,而羚羊永遠都是羚羊。
或許會有一些比較聰明的羚羊,但若是遇上了更聰明的豹子,結局也是一樣而已。
也僅僅是保證多活了一陣而已。
……
燈塔代表希望,監獄卻是個埋葬任何希望的地方,所以這兩者結合在一起才是極大的諷刺。
那個獄警的屍體被拖走,血跡被清理之後,地上似乎留下了一攤不可名狀的灰狀物。
銀髮男人重新掛上了平和的微笑,他安然等著被處決,畢竟他已經厭倦了這個世界。
直到,走進來的不是架著狙擊槍和毒氣彈的行刑者,而是一個穿防護隔離服的醫生樣的人,這個人臉上竟然也露出笑,對著銀髮男:“你好,白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