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商犯罪者,京港通緝了很多年的通緝犯,記得前一年才剛剛被抓獲。”
等於這個白靳在監獄裡待的時間甚至還不足兩年。這樣的人偏偏遇上如今這樣的時局,並且被放了出來。
張政說道:“我擦……我說那人怎麼那麼變態,原來真是個罪犯。”高文武一臉不虞:“起用這樣的人是要幹嗎,到了這個份上嗎。”
總覺得人類的法制、規矩,都在漸漸地瓦解,直至蕩然無存。這當然不可能是好事。
只要有人類存在的地方,失控就會帶來最大的毀滅。
“老魏,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這個人的?”張政十分費解。
魏遠難得頓了頓,然後說出了讓五臉更震驚的話:“我曾參與過他的抓捕工作。”
!???
“什麼意思?”
“看到那個人的銀髮了嗎?”魏遠皺眉道,“這個人的生物基因跟我們不同,他之所以能那麼多年躲避追捕,是因為他的基因序列中有一組異變資料,這讓他幾乎留不下任何能檢測的毛髮和指紋,換種說法是,現有的基因DNA分析技術無法用來比對和追蹤這個人。”
正常人哪裡會有一頭銀髮,現在這個時候可沒有什麼美髮機構和染髮劑能夠使用,原來是基因變異。
“所以後來警方找到了科研所的人幫忙,讓科研所想辦法分析他的基因資料,幫助定位和抓捕此人。”
而科研所派出去協助的人就是魏遠。
“誒,跟電影裡一樣,碟中諜嗎。”
藝術來源於生活。
張政一臉難以描述,“所以這人是個真的‘變態’。”還是生物學上的那種。
這種基因上的變態屬於是完全不可救藥的那種,天生壞種,從前管這種人叫“社會不穩定因素”。
高文武很凝重:“這種人做出什麼事情都不為過。讓這樣的人負責審訊得有多少人會被莫名奇妙扣上帽子?”
這就是寧錯殺,不放過。
魏遠搖著輪椅:“那就沒有辦法了,我只能保住你們。”
幾個人面面相覷,“侏儒男的屍體呢?”姜善這時忽然問道。
魏遠看了她一眼:“他們已經燒了。”
燒了?!高文武也吃驚,這麼重要的線索,怎麼能燒了?而且不留下研究?
魏遠戳破了令所有人震驚的現實:“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醫療資源能進行研究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場動亂中毀了。就像是有人蓄意的一樣。僅存的文明科技,被化為烏有。
“所以……我們才沒有被拉去檢查和隔離?”趙穎白著臉輕輕問道。
只有燒掉,燒成灰。
曾經這是最原始的防疫方法。古有燒掉整座城,遏制流疫。
趙穎一陣惡寒。難道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需要用這樣的原始手段了嗎?
侵蝕,從一開始就不可挽救。
它不是任何一種傳染病,更像是一種宇宙生物的大洗禮。
所謂的侵蝕人們以為是一場病毒、細菌、甚至傳染,所有試圖的定義不過終究是一廂情願。
“老魏,你是不是預料到了今天這一步。”記得魏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就是從帶姜善回來的時候。
“現在沒有技術裝置能給你們、或者其他人進行檢查。所以理論上……下一步有可能會是徹底放棄基地的隔離手段。你們要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