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侵蝕……”
姜善表情冷漠看著他,光是看見就嚇成這樣,這種人怎麼保護民眾。姜善還從他防護服口袋裡搜出了一捆繩子,正好,姜善把這工具直接用在他自己身上,把他五花大綁捆了起來,畢竟這個人剛才是真的打算開槍殺人,已經算是殺人未遂的危險罪犯。
這樣的人自然不能再放出去害人。不過捆在門口又太招惹人眼,所以四周看了看,果斷還是把他塞進了屋內。
這男人恐懼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他喉嚨裡發出嗚咽聲,不斷哀求姜善。
他寧願被槍子崩了,也不想待在這個屋裡。、
姜善怎麼可能還由著他,“你還穿著防護服呢,怕什麼?”姜善冷冷譏諷。
原來改變一個人,真的不需要太久時間,社會性的改變甚至只需要數月的時間,就能把一個看似奉公守法的人變為理直氣壯的殺人犯。
高文武那邊不放心趁著沒離開通訊範圍之前聯絡了姜善:“你那邊怎麼樣,沒讓人進去吧?”
姜善實在很難用一句話概括自己這邊的狀況,只能撿重要的先說了:“我制伏了一個安保人員。”
高文武那邊立刻高八度的緊張,“叛變者?”不會這麼巧吧?
姜善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說道:“這個人不是叛變者,但他也不無辜。”
高文武那邊不知道是不是鬆口氣,但緊接著又緊張起來:“然後呢,其他沒有異常?”
姜善覺得還是不要給高文武額外的壓力了,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告訴了高文武也對事實沒有什麼幫助,所以姜善說道:“放心,一切都在可控範圍。”
大概。
高文武顯然沒聽明白“可控範圍”的語言藝術,只覺得稍稍安心了一點,也是,他離開才並沒有多久,應該也不至於出什麼事。他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鄭所的辦公室,結束通話了傳呼機。
姜善則轉身看著屋裡一片焦土,也很頭疼,現在該怎麼辦呢?戲劇化的是她要看守的人“沒了”,又多了一個囚犯。
……
“你們快來看,這個地方好像沒有人?”
“門還開著,進去看看有沒有東西能搜刮?”
“他媽的每天的物資給的那麼少,是給人過的日子嗎?”
“進去看看。反正又不虧。”
門外悉悉索索有幾道腳步聲靠近,傳來幾句幸災樂禍的交談聲。
姜善忍無可忍,還有完沒完了!?姜善提著槍就走出去,“滾遠點!”
那幾個明顯還是少年模樣的人,驚悚地看著姜善手裡的槍,“去告訴其他人,誰也不許靠近這裡!”姜善學著凶神惡煞的表情嚇唬他們道。
這幾個饑荒少年本來就是想趁亂摸點魚,別的地方太亂他們不敢去,好不容易看見一個周圍人少的房子,竟然裡面走出來一個端著槍的女人。
等那幾個少年嚇走之後,姜善思來想去,回到屋裡從桌子底下一把抽出了墊桌腳的紙板。
在上面寫了幾個字之後往門外一擺,“內有惡犬,禁止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