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位愛麗絲應該就是當初馮誠身邊的宋元夕,那個在背後操控一切,最後又全身而退的人。。
“不過就算你把她抓到警察局去對質,也沒什麼用。她現在肯定弄到了新的身份,只要她想,甚至完全可以找人頂替這個名字,認下所有的罪責,自己則完全置身事外。”柳夢微告訴文嶠。
根據這幾個月以來發生的那幾件事可以判斷,愛麗絲應該就是心理學會在這裡的負責人。過去她隱藏在馮誠的公司裡,現在很可能又重新找了個棲身之所。
“剛才車裡除了司機,應該還有一個人在,”文嶠補充道:“後側兩邊輪胎的下陷程度不同。這樣看來,他們剛才並不是在跟蹤,而是恰好和我們順路,他們也是從夜闌出來的,而且幾乎就是同一時間出來的。”
“看來,今天晚上還真是熱鬧啊。”
“林雪柔的事也是這個學會在幕後做的嗎?”文嶠問道。
“除了他們還有誰?”柳夢微輕哼了一聲,說道:“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接下來會有越來越多的犧牲品。”
“更重要的是,他們藏在層層屏障之後,且不說你們能否捕捉到他們的蹤跡,就算他們站在你面前一一坦白,恐怕以現行的法律法規也難以約束他們。”
“他們可以自由地遊走在灰色地帶,甚至暴露在陽光之下,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結束別人的生命,最後還能片葉不沾身地離開。”
沒有栓繩的狗尚且能咬死人,何況是肆無忌憚的猛獸。
“他們想要幹什麼?”文嶠問道。
柳夢微嘆了口氣:“想幹什麼?我也想知道。人的慾望沒有盡頭,就像宇宙沒有盡頭一樣。”
“相比物質,精神實際上是更難填補的溝壑。如果有機會一窺鴻蒙開闢時的波瀾壯闊,或者探究宇宙時空奧秘,掌握改寫歷史的機遇,成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王,即使只有那麼一瞬,也有人願意傾盡所有去實現。”
朝聞道,夕死可矣。
可若是真的有人以如此宏大的目標為畢生追求,那麼這背後的勢力可想而知。要想和這樣的組織抗爭,無疑如同螳臂擋車,蚍蜉撼樹了。
二人雙雙陷入了沉默,可就在這時,文嶠突然又想到一個關鍵問題。
“為什麼是林雪柔?他們是如何選中她的?並且還精準地找到了黃楊做他們的幫手?”
柳夢微無奈地說道:“果然還是被你發現了,我就不該和你說這麼多,一旦和你說了一,後面的二三四五全都瞞不過你。”
“是因為高采芹吧。”文嶠目光如炬。
“是的。”既然被他猜中了,柳夢微也不再隱瞞:“他們應該是利用了黃楊對他女兒的執念,誘使林雪柔成為了他們的實驗品。他以為學會是在幫助他溝通鬼神,實際上,他們也在利用他,利用林雪柔來激發高采芹的潛能。”
“潛能?什麼樣的潛能?”文嶠再一次抓住了重點。
“我不知道。”柳夢微答道。
“你回答地也太快了些。”文嶠眼神一凜,沒放過她臉上轉瞬即逝的心虛。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不僅他們在嘗試接觸高采芹,你最開始接近她的目的也不是那麼單純吧。她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或者說他們姐弟兩個人身上有什麼秘密?”
柳夢微輕咬朱唇,眨著眼睛,裝出一副可憐相:“我餓了,今天晚上我都沒怎麼吃東西。”
“高力群當初到底在他們姐弟二人身上做了什麼樣的實驗?”文嶠沒有理會她,依舊像連珠炮一樣地質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