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席珍見早早不動,抬手要去搶早早的手機。
寧早早後退兩步,避開她的手。
將地址報完後,這才掛了電話。
張席珍一臉不悅又傷悲地盯著寧早早,“早早,我是你媽。”
她是寧早早的親媽啊。
當年寧早早失蹤,她為了找寧早早快要找瘋了,她為了這個女兒,甚至一度絕望的想要自殺,想要殺光所有的人販子。
那麼多個日日夜夜,她失眠的無法入睡,整天整日地抱著寧早早的照片,哭的眼淚都幹了啊。
她的孩子,她曾在心頭髮過誓,只要找到孩子,她要傾其一生,好好的對待她的女兒,要讓她的女兒永遠都不再經歷磨難。
可是,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子?
張席珍沒有反思過她自己的問題。
她只恨當年抱走了寧早早的那個惡毒女人。
恨那個惡毒女人把寧早早養歪了。
寧早早聞言,嗤笑了一聲,她終於抬眼,望向張席珍。
“可你也說過,我走出寧家,你就不再認我這個女兒。”
“我那麼說,就是想讓你別離開啊,你這個孩子,為什麼總是這麼的倔,母女間有什麼隔夜仇?我們兩個的血緣關係永遠都濃的淡不開,早早,我是你的媽,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你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你就算不承認,可我依舊是你的媽媽。”
“那又怎麼樣。”寧早早挑眉:“你是想讓我割肉還你,還是讓我放血還你?”
張席珍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優雅又從容,她看吳萍萍的神情,猶如看一個小丑。
可是唯獨在寧早早的面前,她無法淡定從容。
“早早。”她說:“你為什麼總要說這種話氣媽媽?我今天來,就是想坐下來和你好好說說話,你別總是一副渾身長刺的樣子好不好。”
“我沒有貴妃椅能搬給你,你有什麼話,站著在這裡也可以說。”
張席珍瞟了眼身邊多餘的吳萍萍。
吳萍萍也不理會她這種嫌惡的眼神。
自從吳家破產,她和家暴老男人相親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圈子,認識的人見了她,不是裝作看不見,就是用這種不屑又嫌棄的目光。
見多了,也就淡定了。
吳萍萍也丟給她一個不屑的目光回禮。
張席珍扭頭,不理會吳萍萍,她繼續對寧早早說:“你就在這裡上班著呢吧,我去你上班的地方坐坐去。”
寧早早:“還是在這裡等著吧,一會交警就過來了,到時候你跑了,人家還以為你這是肇事逃逸。”
張席珍扭頭,喊了駕駛位置的老趙下車。
冷著臉對寧早早說:“你把車鑰匙給老趙,我讓老趙開你的車去修理。”
“別。”寧早早說:“我不放心,還是等交警過來。”
張席珍:“老趙在這裡等著交警總可以吧。”
她自認為,她已經是一退再退。
寧早早:“不行,我得自己在這裡等著。”
她心疼的拍了拍自己的車:“這車是我新買的,被你撞成這樣,你說你是我親媽,我還真不太信。”。
那什麼破車子,她這個媽媽重要,還是這麼個破車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