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張角是打算藉著三輝公寓年輕住戶們這場接地氣的聚餐,實際瞭解一下新月教在伊遠民間的傳播情況。
但因為無意間引起了餘飛的敵視,令他被動開啟了靈魂解析之力,收穫巨大。
一時間心癢難耐,便沒有堅持初衷,而是在接下來的聚餐中不斷‘偷聽’旁人的心聲,熟悉自己新掌握的能力,不知不覺混到了午夜。
這時公寓的青年們有一小半熬不住夜的已經回家休息,剩下的人則不打算繼續留在大廳喝酒、聊天、玩遊戲,而是打算出去開始更加豐富多彩的真正夜生活。
只不過伊遠的夜晚實在太冷,不乘車的話根本就無法出行。
而大家都喝了酒,又沒辦法自己開車,所以只能給計程車公司打了電話叫車。
張角自然沒心情跟這群精力旺盛的年輕社畜去夜店、酒吧胡混,起身笑著道:“不好意思,租車的時候別把我算上了。
我明早還有工作要忙,得先回家休息了,大家玩的愉快啊。”
他混跡在普羅大眾之中,即便再用心表演,也因為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特性,像清水裡的墨汁般格格不入,實在很難讓人愉快。
因此聽其主動要求滾蛋,在場的玩咖們竟然連一個,客套的挽留一句的都沒有,反而紛紛附和道:“沒關係的,想去睡就去睡好了,我們通宵活動從來都是自願參加。”;
“對啊,工作要緊,尤其你是做大事的人,哈哈,為大眾服務嗎。”;
“咱們三輝公寓裡的一切集體活動都是來去自由,晚安了,張議員。”…
這些人的話音落地,胡青黎突然也站了起來道:“我也累了,去睡覺了,不陪你們瘋了。”
聽她不參加‘深夜活動’了,留下來通宵玩樂的單身男狗中有不少露出了遺憾之色。
可才剛說過‘來去自由’緊接著便改口勸說胡青黎留下,未免顯得過於雙標。
大家也只能納口不言,遺憾的看著胡青黎與張角一起消失在了電梯間。
轎廂裡燈光昏黃,電梯緩緩上升。
胡青黎伸了個懶腰,一邊舒展著自己曼妙的身姿,一邊甜笑著問道:“怎麼樣張先生,玩的開心嗎?”
“真是很久沒那麼放鬆了,謝謝你的邀請了,胡小姐。”張角禮貌的豎起大拇指道。
“都認識這麼久了,我們還是一口一個張先生、胡小姐的叫著,是不是顯得太虛偽了,”胡青黎笑容不改的道:“可我也不想像小桃似的,才剛認識就叫你‘寶寶哥’那麼肉麻。
就直接稱呼你的名字‘張寶’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張角點點頭道:“名字本來就是讓人叫的嗎。”
“那你也叫我青黎吧,”胡青黎說:“或者像其它人那樣喊我黎黎也可以。”
這時電梯已經到了張角住的樓層,緩緩停止,之後轎廂門‘叮’的一聲滑開。
張角聳聳肩說:“好的,那晚安了,黎黎。”
之後快步出門,徑直回了自己的家。
望著他消失的背影,胡青黎臉上露出既遺憾,又有些歡喜的表情,心中默默想到:“這張寶還真是個鋼鐵直男,給了那麼多暗示還不大力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