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濱主張張嘴巴,想要嗆聲張角一下,卻又覺得無話可說,只能憋屈的嚥了口氣。
這時一大群身穿白色長袍的民眾,手裡捧著點燃的白色蠟燭,在蜜椰棗酒店外面的馬路上由遠及近的走來。
張角透過玻璃窗望見這一幕,眉頭不知不覺深深皺了起來,曼聲說道:“新月之神莫哈德的信仰在藉著這次國爭的機會,在伊遠崛起的很快啊。”
“畢竟是奧斯土其挽救了伊遠的國運嗎,”李濱主表情複雜的道:“普羅大眾感謝月神,願意信奉祂也是應有之意。”
“你真當奧斯土其在伊遠跟江楚國爭的決勝時刻,突然出手打了江楚一個措手不及,是出於對伊遠的善意嗎,”張角面無表情的道:“別那麼天真了。
那是因為他們作為‘新月之神莫哈德’教廷統治的****國家,不希望邊疆出現一個被其他強勢宗教間接控制的附庸國。
當時大家都是當局者迷,腦子混掉了,沒預見到這個顯而易見的環節,現在一分析…”
“小寶,你就別那麼理智的對什麼事情都分析來,分析去的了。“李濱主打斷了張角的話道:“99,9999%的人都沒你那麼靈的腦子。
大家只知道是奧斯土其人救了我們,所以應該報答他們,親善月神,於是就做嘍。”
“你說的也對,我失策了呀。”張角聞言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不過就算能提前預測到這件事,其實我也沒辦法改變什麼。
實力不及,光有腦子,鳥用都沒有。”
李濱主不知道張角是在感嘆奧斯土其人橫插一腳後,未來謀奪伊遠國柄的難度無疑會增加很多,擺擺手說:“你怎麼什麼事情都愛瞎操心啊,當自己是伊遠正卿啊。
行了,該說的話說完了,我該走了。
潭師兄死在了江楚人的大法陣裡,師傅本來挺傷心的,打算把我召回門裡好好教導,增加一下實力後再放出來。
但看了我演武,又覺得我透過一番險死還生的實戰,已經磨礪出了鋒芒,還是應該繼續把我野生放養。
不過現在每隔3天他都要透過網路影片親自教學一上午,明天就是日子,還得早起呢。”
“你師傅還真是與時俱進啊。”張角聳聳肩道:“我在黎戈聃這邊的事已經處理好了,這兩天就回喀什。
再有事找我的話,就回賓洋街…”
說話間他突然感覺有人在呼喚自己,不由一下哽住
這感覺既不像是耳朵聽見的,也不像是心靈異能的傳導,而似乎是冥冥中某種規則被觸動後,產生的不可言述的連線。
張角以前再被伊遠國家公共安全部高階探員楊秉睿逼的離開喀什前,曾經有過類似的經歷,但因為一閃而逝,所有沒有在意。
可這次由於他的幻想境意外吞噬了一位神話級強者的魂魄,完成了本質上的昇華,感覺卻變得清晰了很多。
而且耳朵隨後竟聽到了一陣對話,其中有個聲音還非常熟悉,“小妹,你說你曾經見到過張寶?”
“是啊哥,他以前不是被明珠姐找了個‘國家公共安全部’的探長逼的差點完蛋,不得不辭掉了喀什議長職務,參軍去了嗎。
臨走的那天晚上,剛好明珠姐透過蘇白痴求我幫著預測一下…”
不過只隻言片語的三兩句,便消失的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