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果然有剛做好的枸杞豬腳湯和沙參烤鰻魚,以現在南洋的物質條件來說,用來當早飯實在有些過分的奢侈。
張角見了撇撇嘴喃喃自語道:“吃成這樣還有臉說我要節制,真是賊喊捉賊。”
也不用碗盛起來吃,直接就著砂鍋連吃帶喝的把湯跟魚一掃而空,抹抹嘴巴,大步出門朝5區的守夜人分所跑去。
來到分所剛要進更衣室換上鴉人制服,突然他聽到有人在身後喊說:“白鴉等一下,我有東西給你。”,不由的一下站住。
轉身望向開口的善爍,見其懷裡抱著四柄長短不一的夏宗古式直劍,張角楞了一下,心中升起一個念頭,開口說道:“小白你有東西給我,不會就是這些劍吧,是善良教練讓你拿來給我的嗎?”
“是。”善爍面無表情的道:“這4柄劍是我姑姑精心挑選出來的合擊劍組。
你別在腰裡隨便拔出那把都會覺得很順暢,拿去吧。”
張角用劍至少九成威力靠的是跟封神遺澤中的誅仙四劍溝通氣韻,所以現實裡面佩劍的好壞不不太重要。
再加上他不喜歡欠人情人,聞言乾巴巴的道:“這也太不好意思了。
這麼好的劍應該挺貴的吧,還是一次送四把我不能…”
“我姑姑說,好劍只有好的劍士用才不會辱沒,你就別推辭了。”善爍表情複雜的打斷了他的話:“只要刻苦用功不辜負她的期望就好。”
盛情難卻,尤其面對悶葫蘆一樣死擰的善爍更是不易拒絕,看出隊友眼中的堅持,張角僵持了一陣子,無奈的接過了劍道:“那謝謝你把劍給我捎過來了小白。
晚上去武館練習的時候,我再親自向教練道謝。”
“那是你們的事情,跟我無關。”善爍面無表情的道,之後便自顧自的跟張角擦肩而過,朝更衣室走去。
“真是彆扭的性格。”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張角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也走進了更衣室中。
半小時後,香北3區富商聚居的金沙大道,烈日高照。
一輛車廂上畫著單足烏鴉標誌的鐵皮巴士,緩緩停在了街邊。
一群鳥頭人魚貫的從巴士中走了出來,自動分為幾個組,按照不同的方向巡邏起來。
其中1組鳥頭人中有一個腰間插著四把長短不同的直劍,顯得十分招搖,便是張角本人。
跟中區街頭的老百姓面對守夜人時畏畏縮縮,先自覺矮了一頭的態度不同,上區的居民即便面對普遍掌握著超凡力量的執法者,也顯得神態自若,甚至有點高出一等的意思。
守夜人面對這些上區人也不會像是對待中區人那樣,隨便就攔停檢查證件,用檢測儀檢查是否被邪惡汙染。
大家走在同一條街上卻像是涇渭分明的兩種人,各行其是,互不相干。
跟隨著隊伍沉默著巡了半條街區,被熱的差點吐出舌頭的杜希哲耐不住酷暑,不禁低聲抱怨道:“金沙街上那麼多外國來的大商人,有些人帶的保鏢都能單手完虐守夜人裡面的乙級小隊。
實在不知道讓咱們來這裡巡街有什麼意義,上面那些‘老爺’真是越來越官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