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說的話先還非常正經,後來卻變得戲謔起來,顯然因為柳同痊癒的訊息,心情一下變得大好。
朱啟迪知道他是在玩笑,卻仍然認真的解釋道:“夫人做事周密,也相信角少您的能力。
既然決定切斷關係,當然一刀兩斷,不會因為區區金錢之事留什麼手尾。
依我看的話,時也勢也。
現在既然長橋張家的勢力已經借不到了,您乾脆就走正規的融資路子,去找投資公司合作開採油田。
分到錢後再建種植園。
反正已經有了梧桐樹,不怕引不到鳳凰來。”
“話是這樣不錯,”張角思索著點點頭道:“但如此一來以前的優勢就全都變成了劣勢。
在江楚這種貴族當權的國家,我這個和邪教之間不清不楚的流亡貴族,等於是一堆臭狗屎。
既不會輕易被人踩一腳,也很難找到願意扯上關係的合作者。”
朱啟迪認可的點點頭道:“的確如此。
那您就不要在江楚國找人合作,直接把目標放在那些只認錢,不認人的商人國家,比如香元如何。
夫人說,其實5年前,您剛以‘小飛象’的形象出現在網上時,她就已經認出您是她的兒子。
開始經營張靈蛟這個身份,以便未來李代桃僵。
所以在島國香元首都萬隆市沙巴區達渣大道香緹公寓,真就有個張靈蛟住了5年。
您完全可以先去那裡落腳,再慢慢尋找機會。”
張角聞言楞了一下,語氣古怪的道:“還有這種事嗎。
孃親可真是長於謀算。
竟然那麼久之前就開始為我‘操心’了。
是算準了,未來我就一定會聽她的安排嗎。
可惜我在魯洋闖出了那麼大的名氣。
就算她經營張靈蛟這個假身份再用心,恐怕也瞞不住張角和張靈蛟是同一個人這個事實。
那樣的話,就算傻子也能猜出,以前那個張靈蛟根本就是個假貨,又有什麼意義呢。”
朱啟迪笑了笑道:“角少,您聽過狡兔三窟這個成語吧。
其實豪門望族中許多的掌權者,曾經的履歷都含糊不清,有各種各樣不同的說法。
誰都分不出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哪個是虛,哪個是實。
比如您現在正化名張靈蛟,在這神農架零區的神廟裡和我講話的同時,夫人可能正帶著個假的張角,在魯洋國都出席某個宴會。
同時還有幾個假張角,在不同的電視臺、網站拍攝節目。
未來如果真有某個有心人,想要確定夫人的獨子,也就是您身在何處,意圖不軌。
抽絲剝繭的調查下去,又怎麼能確定您這個張靈蛟,就是逃出魯洋的真張角假扮的?
怎麼確定在魯洋出現的哪些個張角,全都是假的,或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再推導下去,他也無法確定張角和張靈蛟是同一個人這件事,是不是夫人放出來的疑兵之計?
續而無法確定那個曾經在香元住了5年之久的張靈蛟,真就是為您經營假身份的幌子…”
“行了,行了,啟迪兄,我知道還是你們城裡人會玩了。”張角目瞪口呆的插話道:“原來想要天衣無縫的隱藏一個秘密。
不需要拼命彌補住所有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