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袍大漢找茬惹事,怎麼就鬧到了廷尉府了?而且還是正堂,這是要請出廷尉李文親自審理的節奏?!
所有人到齊,白楓在內的幾個廷尉府長史分列桌案兩側,其餘班頭法卒堂下列隊。肅穆氣氛壓制了一切嘈雜,不過呼吸之間,整個廷尉府正堂便是一片肅靜。
“這廷尉李文譜兒還挺大。”看著堂內堂外,堂上堂下都屏氣凝神靜候廷尉上堂,項去病暗自腹誹一句。然後便覺得腦中一陣轟然炸響!
所有人詫異的目光當中,威嚴肅穆的大堂之中驀地生出一道紫電劈在了項去病的頭上!
喵喵喵?一身袞金白袍被劈得焦黑,灰頭土臉兒頭冒青煙的項去病此刻完全懵了。
我是誰?我在哪?憑什麼就遭雷劈?!
“項去病,下次說本官壞話的時候,記住千萬不要提及本官的名字,尤其是在這廷尉府的大堂之上!”戲謔的聲音傳來。眾人循著聲音望去,卻見大堂主位上,不知何時一身黑色官袍的李文已經出現。
只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這位執掌大秦律法的廷尉大人並沒有如眾人想象中的那樣刻板生冷,反倒是斜靠在座位上,一副慵懶的樣子。
李文雖然一副慵懶模樣,但是在場眾人卻沒有一個敢於小瞧。反倒是一個個更加謹小慎微。看到李文的一刻,所有人不論修為大小,都生出一種感覺,當他坐在廷尉府大堂上的那一剎那,這大秦廷尉府才算是完整。
真神境!
“大人教訓得是!”面對著真神境的李文,項去病也有點硬氣不起來。雖然他能夠消耗氣運值發揮出遠超水平的戰力,但是礙於自身的修為,打打元神境已經是到頭了。面對真神境,真是沒有一點辦法!
“行啦!你們的事兒我都知道。”擺了擺手,李文也不看堂上眾人,只是曲著右臂支著身子,將左手張開舉在眼前。然後就見大袖一動,一隻還沒有拳頭大的黑毛小猴從那大袖之中爬了出來,攀在他的手指之間玩耍。
李文不時搖動著手指逗弄小猴,口中似是漫不經心地說著話,“說起來,你們這些人在本官的眼裡。沒有一個好東西。”
堂上堂下,眾人臉色都是一黑。
你堂堂廷尉竟然罵街!真神境就這麼為所欲為嗎?
對於別人的臉色李文毫不在意,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項去病。“項去病,你自己說說,這些個什麼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的,是不是你放出去讓他們故意找茬惹事兒的?!”
“廷尉大人法眼無差!”項去病低頭拱手,認罪態度良好。
不管是受害者,還是旁聽的幾家都有點蒙。他竟然就這麼大咧咧地承認了?!你項去病怎麼不硬頂了?
項去病自然是感受到了旁人的目光。
哼,愚蠢的凡人,我會告訴你們,我要是不認罪,會被扣五萬氣運麼?!而扣五萬氣運代表著什麼?!代表著我要吃一個足足價值五萬氣運的大虧!都趕上鄭倫一記滿功率的“哼”了!
“呦呵,不錯!”項去病的回答讓李文也有點意外,逗弄小猴子的動作都是一頓。“想不到你竟然還認了!看來你比他們要強一點。”
張家李家徐家陳家孫家眾人臉色更黑一層。怎麼就比我們強了?你也沒問我們啊!你問我們我們也認的好不好!
“說起來你們這幾家也夠笨的。這些黑衣服的找茬你們就上當!可見平日裡這種仗勢欺人店大欺客的事兒也沒少做。按大秦律,這錯還真就在你們。該賠就賠,這次就當買個教訓吧。”
幾家人臉色再黑!
沒有理會幾家人難看的臉色,李文一支食指頂著小猴子玩金雞獨立,一邊側著頭冷颼颼盯著項去病,“項去病。他們該賠的賠了,你呢?你既承認了是你讓他們故意找事兒,擾亂咸陽的和平穩定,你說說,本官該如何處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