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著和母親比。況且,我是給你機會的。”
齊莞並非沒有給齊盛冕機會,只不過從一開始齊盛冕就一直在算計她,提防她。
一旁的齊盛飛是聽不下去了,呵斥道:“莞兒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這般,怎麼會治你的頭疾?可你是怎麼做的?先把她許配給一個快要死的病秧子,又是對胡家的遭難不聞不問。”
在齊盛飛看來,之所以他和女兒要做到這一步,完全是齊盛冕做的太絕情。
“呵呵呵……她是這麼給你說的?”齊盛冕的表情從絕望變成了一抹自嘲,最後閉眼點頭:“也好,就當是朕為晚晚和她女兒最後做的一件事吧。”
齊盛飛微蹙著眉想要細問齊盛冕是什麼意思,可是女兒搶在他之前開口了:“這麼說,你願意交出皇位了?”
“我對這個位子從未有過覬覦,只是你父親搶了她,所以我才一定要爭。現在……”
齊盛冕的眸光凝視著眼前的小女孩,眼神漸漸柔和起來:“你既然這麼想要,那就給你吧。”
“……”
齊盛飛的眉心又擰起了,他看不懂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
當初那般費盡心機,現在就這樣給了?
“給我解開你的控制,我現在就寫禪位書。”齊盛冕有氣無力的央求。
齊莞抬起手,這個平常的動作看的齊盛冕屏住了呼吸。
因為齊盛冕清楚,這個女孩子抬手的動作是可以控制他的言行的。
他不知道齊莞是怎麼做到的,但事實就是這樣,這些日子他想是個提線的木偶,受著齊莞的操控。
正當齊盛冕的呼吸都放慢時,突然聽到女孩子說道:“算了,還是再等等吧。”
“為什麼啊?只要我寫了禪位書,你們現在就可以得了天下。”齊盛冕語氣中有些急躁。
齊莞嘴角微微勾了下,淡淡說道:“既然是唾手可得的東西,為什麼要失去耐心呢?”
說完,也不給齊盛冕開口的機會,轉身道:“父親,您說呢?”
齊盛飛不知道齊莞的心思,不過他知道在權術方面,自己的女兒更厲害一些。
“莞兒你決定就好。”
“那就請父親好好處理政事。”
“自然。”
齊盛飛這些日子是喜歡自己做的事情的,因為他發現自己在這個監國的位置上,可以做很多以前做不到的事,比如直接下旨撥銀修水利,開糧倉等等。
哪怕是為了百姓,他也是願意取而代之的。
……
慶國新帝病重第三個月,周邊幾個小國屢次挑釁,齊盛飛在朝堂上詢問誰願意去平定異動,竟無一人。
眼看著慶國周邊局勢不穩,朝中幾位妃子的父兄也是屢次找麻煩,尤其是對齊盛飛撥款修水利和開倉賑濟這兩件事頗為不滿。
於是,這些朝臣私下聚集在一起,在某天早朝時集體發難,要求齊盛冕親政,否則就對皇帝進行彈劾。
可是讓大臣們始料未及的是,他們一直以為不會出來的齊盛冕,竟然出來了,並且還當即將這些大臣打上了“謀逆”的罪名,盡數下了大牢。
當天,齊盛飛從明心學堂挑選了三十位優秀學子,直接替補了這些大臣的位子。
整個朝堂一早上就換了血液。
同一日,在這些新大臣的集體請奏下,齊盛飛被立為新皇,齊飛為太子。
又過了三日,齊盛冕在去往避暑山莊修養的路上遭遇山賊意外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