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您請坐，請問要喝點啥？”
“一份牛排，謝謝。”
“客人，咱這兒是酒館，中式的那種。”
“那你會做牛排不？”
“會。”
“那你不滾去做牛排，和我一個勁兒逼逼啥？！”點菜的老頭氣得一腳踹在眼前的年輕小廝的屁股上，這小廝倒也不氣，呵呵笑著朝廚房跑去。
“就這麼點小事，你還要我加工錢？我怕你是失了智，來來，拿著鍋鏟，我幫你跑堂去，對了，待你跑堂的工錢我還是要給你扣掉的。”只聽到後堂傳來了一整討價還價聲。
沒過多久，內堂的布簾開啟，一個鬍子拉渣的中年帥哥緩步走出，與那口口聲聲要吃牛排的老者相對而坐，兩個都是熟人，掌櫃李逍遙和校醫覡燾。
“老頭兒，那傢伙真的冶不了？”掌櫃的灌了口酒，略微有些皺眉。
“屁話，不然老夫能由著他來當個破跑堂的？早被我一腳踹會姥姥家了。”
“哎，老頭兒，你這是看不起我嘍？你是不是對我們酒館有什麼意見？”
老人也不忙著爭辯，搶過掌櫃手中酒壺，抬頭就灌了一大口：“莫得滋味，一定是摻水了，黑店。”
掌櫃一下子就急眼了，看了看周圍看向這裡的食客，火道：“老頭兒，你什麼意思呢？你這嘴莫不是亂吃草藥給毒出毛病了，如此上號佳釀，你竟然說沒味道？！”或許是為了增加點可信度，中年掌櫃猛地往嘴裡灌了一口，不過似乎有點急，嗆得自己咳嗽不已。
“呦，就你這樣，連喝口酒都能嗆到的傢伙，知道啥叫好酒？”老頭兒乘著自己的餐食還沒到，繼續和對面的掌櫃掰扯瞎聊。
“冶不好也行，就這麼安安穩穩地過下去也好，其實他應該慶幸，是自己受傷，而不是身邊的人。”李掌櫃想到了什麼，有些分神。
“呵呵，那傢伙也是這麼說的，其他人都沒有出大問題，他這也算是值了。”覡燾瞅了瞅眼前鬍子拉渣的掌櫃，如同長輩在安慰晚輩般說道：“再練練唄，你這些年收集的也差不多了，哪天回去了，你那小媳婦兒一眨眼就能給你變回來。”
“是啊，只要能回去......”
“掌櫃的，再炒個小雞兒燉蘑菇？”
“廚子在跑堂，現在只供應牛排，要不來幾塊嚐嚐？”
“你認真的？”喊菜的牛頭妖族瞪大了一對牛眼。
“這不是開玩笑呢嘛，哈哈，那您晚些時候再來？我一定候著。”李掌櫃尬笑著招呼道。隨即轉過身，低聲怨道：“害我少了一單生意，丫的，這筆錢可得在那小子身上扣回來。”
內堂裡傳來一陣鍋碗瓢盆的碰撞聲，那個跑堂青年才舉著一塊砧板出來，上邊還專門倒扣了個鐵鍋，還真有點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