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風觀三四年沒進過外人了。
這裡的外人單純指除附近亂晃盪村民的香客和遊客。
留風觀破敗寥落,齊姚子已經數不清,自己多少次向相關部門和道協申請援助基金,沒用。
他這個觀主,平日裡靠村民接濟,沒事給人算卦看黃曆,接點小活過日子。
前些年還好,算卦也能餬口。
有時得的卦金多,也能將道觀修補修補。
最近這些年,求卜問卦的越來越少。
老觀主除了這些,根本不懂別的。
他今兒個帶陽子出去,是給要辦喜事的一家村民看黃曆。
賺些外快補貼。
齊姚子打量著桌對面的年輕女孩兒。
月巫九隻安靜坐著,任由齊姚子打量,眉目溫軟淡然。
琥珀褐的眼眸底,沉澱著冰霜凝結出的細碎冰寒。
她不言不語。
眉目如詩如畫。
初見時,五官並未給人多大的驚豔,但細細看去,卻覺她氣度非凡。
周身縈繞著神秘和寧靜。
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又真真切切存在。
齊姚子雖落魄的幾乎維持不住留風觀。
但他年輕時,經過大風大浪,見過不知多少人。
留風觀香火鼎盛時,達官顯貴,也認識不少。
只一眼。
他就知道,對面的女孩兒絕不簡單。
“小姑娘,你怎麼會來到留風觀?”
一封信從桌對面移過來。
月巫九:“看過便知。”
陽子安安分分坐著,胖嘟嘟的圓臉只露出半張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