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自己生活了18年的寨子,月巫九隻帶了個小揹包走。
“九兒,你只有這麼多行李?”
方衛國從見到月巫九第一面,就覺得,自己的外甥女有些奇特。
非常……特別。
在哪裡特別,他又說不出來。
這孩子的氣度雍容冷淡,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穩悠然。
不說別的,就他這滿身煞氣,別說後輩小孩了,有些同輩都扛不住。
但月巫九對他,態度跟對方靜一樣。
像是看不到他滿身凶煞似的。
那收養了九兒的老太太也怪。
昨晚還死活跟他們僵持,甚至,大打出手。
九兒一回來就立刻變了態度,還願意讓他們立刻帶人離開。
方衛國想起寨子裡生活的眾多年輕小夥,那黎倫寨,很是奇怪特別。
“九兒!”
方靜沒有方衛國想的多。
女兒失而復得。
只要能找到孩子,其他一切無所謂,都沒有月巫九重要。
“行李少就少,反正回了家,我再重新給九兒置辦行頭。”
方靜一路都緊握月巫九的手腕,生怕到今天為止經歷的一切都是個夢,夢一醒來,她女兒又跑了。
月巫九也不反抗,就任由方靜抓著。
“我聽那位老太太的意思,你本來就打算今天離開寨子?”
“嗯。”
月巫九說話,永遠不溫不火。
似是沁涼的泉水,可以洗去所有焦躁浮華。
似是溪流潺潺淌過耳畔,給人極致的舒適感。
“想出去闖闖,順便辦些事情。”
月巫九沉吟著,想起臨走時,師父拿給她的東西:“有人託我去看個觀子,想讓我瞧瞧,有沒有法子讓那觀子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