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眼神閃躲了一下,看著手中的兔子,想吃,“誰能證明這是你的兔子?”
鍾離曼已經跑到了男孩近前,伸手去搶,結果男孩比他高沒夠著。
只得指著兔子上的箭,“這隻兔子上插著我的箭,你又如何證明這是你打的兔子?”
男孩明顯沒想到對面的小蘿蔔頭這麼聰明,但他還是不想放手,大聲說,“在我手中就是我的。”
彷彿誰的聲音大誰就是有理的一方。
鍾離曼被氣到了,這人還要臉不?
“你,你強詞奪理。”
男孩急著吃兔子,不理會鍾離曼,轉身就走。
鍾離曼急了,這是他千辛萬苦打來要給母親的,絕不可以被搶走。
他狂奔起來,一下子攔在了男孩面前,呼吸急促的說,“放下兔子,想吃自己去打,或者我也可以教你。”
男孩對擋在他面前的下蘿蔔頭不耐煩了,伸出閒著的手就推了鍾離曼一把,而且用了很大的力氣。
鍾離曼沒想到對方不僅搶他的兔子,還動手打人,失了先機摔倒了。
男孩“哼”了一聲,神氣的繞過鍾離曼走了。
鍾離曼看著男孩的背影,爬起來追上去猛地撲向男孩。
男孩中心不穩,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兔子也滾落到了一旁。
鍾離曼顧不得其他,爬過去將兔子撿起來護在懷裡,“你這人太壞了,不是你的始終不是你的,搶也沒用。
男孩看著到手的兔子沒了,“哇”一聲就哭了。
那聲音簡直能傳出十里去。
鍾離曼嫌棄地看了一眼,將兔子放入空間袋轉身往回走,他才不要和這個哭鼻子在一起。
遠處一個女子聽到兒子的哭聲心疼壞了,趕過來就問:“兒子,誰欺負你了?”
男孩指著鍾離曼的背影,也不哭了,“就是他,他還搶我的兔子。”
女子看竟然是一個小孩子,“走,孃親陪你去要回來。”
“好誒。”
男孩哭花的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鍾離曼聽到身後的對話了卻沒有停,一直在朝著父親走去。
“小雜碎,你站住。”女子出口就是汙言碎語。
鍾離曼眉頭都皺了起來,頓了一下繼續走。
女子看自己被一個小孩子給忽視了,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一掌就拍了過去。
眼中閃現著惡毒的光芒,“小雜碎,去死吧。”
男孩明顯被孃親的舉動嚇著了,尖叫道:“孃親,你幹嘛?”
鍾離曼只感覺一陣風襲來,然後他就落入了父親的懷抱。
鍾離醉隨手一掌就將對方的攻擊摧毀,一向平靜的臉上此刻難看至極,“堂堂靈神,對一個普通小孩子動手,你就是這麼做父母教育孩子的?”
女子看到鍾離曼完好無損,整張臉都扭曲了,“搶別人的東西還有理了,你這個做父親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鍾離曼明顯被女子的表情嚇著了,他還沒見過這麼可怕的臉,不過父親溫暖結實的胸膛讓他很快安下心來。
壯著膽子反駁,“兔子是我打的,是你兒子搶我的兔子,你這人的嘴巴真臭。”
“小雜碎,我兒子說的都是對的,他說你搶的就是你搶的,兔子交出來,給我兒子磕頭賠罪,我就饒你一命。”
男孩看著自己的孃親,他突然覺得好陌生好可怕,弱弱的說,“兔子是他的,但我想吃就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