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重傷的人傷勢全好,重傷昏迷的人傷勢已經好了八分,應所有人的要求幻景又做了一次烤肉,實在是這些人太磨人了,不停地提醒她,就差對著她搖尾乞憐了。
這次出去找食材的人比較多,除了魔獸之外,還有很多可以吃的蔬菜。
肉香氣隨風綿延不斷地傳出去,引來了貪吃的魔獸和聞香而至的人。
魔獸離的近了感受到一片很強悍的威壓,不捨地轉身離去,再美味的東西也沒有命重要。
而人就沒有這樣的覺悟了,或者說人的危險意識沒有魔獸強,總自以為是地認為老子天下第一,實則不過是狂妄自大的傻逼,丟了小命都沒能明白是怎麼丟了命的。
明顯加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眾人都聽到了,也感覺到對方可能來者不善,但沒有一個人起身,依然悶頭吃著,不過耳朵和靈識已經都警覺了起來。
來人看到這畫面也是一愣,沒人理只能自顧自地上前,厚著臉皮自報家門,“在下閻自在,聞香而來,不知可否共享美食?”
閻自在心中想的是賞臉吃他們的東西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不過面上卻不顯。
“滾。”
幻景只是抬眼皮掃了一眼,面無表情地送上一個字又垂下眼吃著來自鍾離醉烤好的肉。
如果是別人她或許還會考慮一下是否會為風華殿招來敵人,但對閻家她真的一點好感都沒有。
註定要成為敵人的人又何必和他們客氣。
至於和閻家一起的人,反正不會和風華殿交好,那得罪就得罪了。
閻自在沒想到對方這麼不給他面子,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家族的名號都報上了,對方卻是這個態度,這是他長這麼大都沒碰到過的事情,平時走到哪裡不是被各大勢力討好巴結恭維。
“就是,臉怎麼那麼大,還共賞美食,我呸,吃不完扔了也不給這種人吃。”
“吃飯碰上這樣的人,食慾都沒有了,晦氣。”
兩個花家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將閻自在的臉面徹底地踩在了腳下。
閻自在一再的被人如此羞辱,不怒反笑,“呵呵呵……”
眾人向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被人罵還笑了,腦子有病吧。
幻景倒是抬眼看了一眼,也只是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那種不屑的表情徹底地刺激到了閻自在。
她倒真不是看不起對方,對方被如此羞辱都能維持住不怒,可見不是一般的角色,她是要以這樣的方式激怒對方,讓對方先發作,多探一下對方的底細和底線。
對付魔獸上就行了,對付人,尤其還可能是頑固自傲的人,謹而慎之是很有必要的。
閻自在還沒發作,他右側的人率先發難,“上你們這來吃是給你們面子,連閻家都敢得罪,現在馬上下跪道歉,我們少主要是心情好說不定會原諒你們的無理。”
此人說完脖子高高地豎起,腦袋都要抬上天了,見過傲的,沒見過傲的這麼傻逼的。
眾人的目光都注視在此人的身上,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這貨是哪冒出來的,也太他媽搞笑了。
此人一看這麼多人都在看他,還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拿手指了指,“既然你們都願意,還不快點,我們少主可沒時間浪費在你們身上。”
“哈哈哈……”
所有人都笑了,還是大笑,連幻景都被這貨給逗笑了,她是真的沒有忍住。
此人這個時候才覺察出來不對勁,剛想開口,就被閻自在一巴掌拍在了腦袋上,“少他媽給我丟人現眼。”
此人唇動了動,想說又不敢說,最後低著頭退到了最後面,他明明是幫助少主的,卻被打了一巴掌,也太丟人了,都怪這些人,他不會讓這些人好過的,給他等著。
閻自在已經冷靜了下來,從對方的表現上看是沒將他們放在眼裡,但這口氣他咽不下,對著他左側的一人低聲道:“微涼兄,你怎麼看?”
此人為劫天殿二師兄酈微涼,劫天殿是僅次於閻家的存在,在第二梯隊勢力中也屬於頂尖的存在。
因為劫天殿依附於閻家,靠閻家罩著才能發展的如此之好如此之快,酈微涼稍微想了一下,“這些人的眼中沒有懼意,甚至有一絲的不屑,他們雖然沒有穿勢力服裝,但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和你閻家同等地位的存在,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
他說的委婉,對方哪裡是有一絲不屑,臉上是滿滿的不屑與嘲笑,甚至還有很強的敵意,但這些話他卻不能說出來。
閻自在作為一族的少主,自然不是等閒之輩,對方的態度他看得明明白白,他只是想找一個臺階下罷了,現在酈微涼如此說正和他意。
“那麼,我們從長計議。”
“如此甚好。”
閻自在最後掃了一下全場的每一個人,像是要把所有人都印在他的腦中一樣,而後振臂一揮,“走。”我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