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裝的身份暫時沒有公開的必要,多一個身份多一條路,關鍵時刻可救自己一命。
“閣主,人帶來了。”江痕在門外通報。
“好,你下去吧。”幻景說完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了,叫人進來,她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和見到千年還不一樣。
鍾離醉將幻景摁坐在椅子上,拍了拍她的後背,才開了門,“兩位,請進。”
秦年拉著秦川進了屋子,四目相對,只一眼,無需懷疑,這絕對是他的女兒,和鱈兒很像,又有不同。
鱈兒更為溫婉,女兒更為英氣逼人,兩個他最愛的女人,各有千秋,他發誓都要好好守護。
秦年看父親傻愣愣地看著沒動,不由得拉了拉秦川的衣袖,他好著急,這麼下去姐姐會不會以為父親不是來認親的。
秦川回神,看著盡在咫尺的女兒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秦年實在看不下去了,“父親,這就是我親姐姐,千幻姐姐。”
“姐姐,這就是我們姐弟倆的親生父親,現在化名秦川。”秦年用最直接的方式讓兩個人不得不面對彼此,他心好累,救助地看著姐夫,姐夫幫幫我吧。
“景兒,要不我先出去,你們聊?”
“別。”幻景抓著鍾離醉的手不放。
“千年,帶著伯父坐下吧。”鍾離醉在幻景的身邊坐下。
秦年趕緊拉著秦川坐在了幻景的對面,探著身子伸長脖子,笑嘻嘻地開口,“姐姐,幾日不見,有沒有想我這個英俊瀟灑的弟弟?我可是很想姐姐,想到連做夢都是姐姐的身影呢。”
他這個做兒子的好心累,賣笑可不是他的風格。
距離太近,幻景沒忍住伸手就拍了一下秦年的頭,拍完才後知後覺當著原主父親的面把原主的弟弟給打了,尷尬地收回手,“咳咳,手滑了。”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也太拙劣了,直接把秦年和鍾離醉給逗的嘴角抽搐,往日那個冷靜淡定的人哪去了。
“打的對,當弟弟沒個弟弟的樣子,活該被教訓。”秦川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偏袒的意味實在是太明顯了。
說出第一句話,後面的就順理成章了,“千幻,不管當年是因何緣故,父親把你和你孃親給弄丟都是父親的錯,讓你和家人這一分離就是十八載,不用想這些年你肯定過的很艱難。
為父不奢望能得到你的原諒,只是想留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安危,好不容易找到你,就讓為父盡一盡父親的責任,行嗎?” 秦川說道最後已經變成了乞求。
“是啊,當年母親將我的靈力封印,導致我一直不能修煉,走在街上都會被人嘲笑被人打罵,吃不飽穿不暖,十一歲了還像個八九歲的孩子那麼大。
落姨為了護我更是重傷不治身亡,我被人扔進森林中圍自生自滅,任意的魔獸都能要了我的命,要不是後來遇到了師父,也就沒有現在的我了,十一歲那年就死了。”
幻景回憶著原主的經歷,其實怪可憐的,那麼好的出身最後落得個慘死的下場。她不想讓易家人覺得她現在很好,那樣怎麼對得起原主,他們對不起的是原主,不是她,但她有立場為原主討一個公道。
其他三人聽了幻景的描述都沉默了,就連知道一些的鐘離醉都心中一陣疼痛,她的景兒小時候吃了太多的苦了,駱家真是該死。
秦年聽了眼淚都掉下來了,姐姐比他吃的苦多多了,他只是放了點血而已,族人對他都非常的好,可姐姐呢,一個不能修煉的人會遇到何種的待遇他們太明白了,和姐姐想比,他的這點痛苦什麼都不是。
秦川更是沒有想到他的女兒會遭遇這麼多磨難,小小年紀就被人如此對待,是他這個父親沒有早點找到她,一切都是他的錯,他弄丟了妻子和女兒,枉為人夫,枉為人父。
“孩子,為父知道你心中有怨氣,是為父無能,沒有找到你,為父會用餘生來彌補。”秦川滿腦子都是小小的人兒被人欺負的畫面,好想那個時候他就在身邊挺身而出保護自己的孩子。
“易千幻已經成為過去了,我現在名為幻景,以後還是叫我幻景吧,千年,你們就在醉景閣住下吧,我還有事,就先去忙了。”幻景還沒想好怎麼面對秦川,交代完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