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幻景,他的女兒雖然沒有趕他走可也從沒叫他一聲父親,他也不知道在女兒的心中自己算什麼。
“三叔,這位就是我親生父親秦川。”幻景怕秦川尷尬,承認道,自己和父親不管關係如何,都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沒想到少主夫人的父親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真是讓人佩服羨慕。”鍾離炎道。
秦川除了和幻景相認時是真容,其他時候都是易容的,是以鍾離炎根本想不到他身邊的這位靈聖就是曾經易家的少主易熠。
不知不覺間,鍾離炎就承認了幻景為鍾離家少主夫人的身份,得了蒼茫山的邀請,有一個靈聖的父親,又有如此的頭腦和辦事能力,自身實力也不錯,長得又這麼美,完全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幾人閒談間,就看到院門再一次開啟,還是剛剛的那個守衛,“四位,主子有請。”
守衛領著四人來到一個室外休閒的亭子就退下了。
幻景可不會客氣,不失優雅但也絕不賢淑地坐下,幻景將一個紫金色的令牌推至花北溟面前,“冒昧打擾北溟兄清幽了,此次本殿主前來是想邀請北溟兄加入我天罰殿,天罰殿主殺,是我即將成立的殺手組織。
天罰殿的殺手擁有絕對的自由,只需要完成自己接的任務即可,不需要為殿內賣命,當然天罰殿管理人員是要以組織維護天罰殿為己任的。”
幻景只講了要做的事,看著一身白衣清冷的花北溟,等待著他的提問,可花北溟只是看了幻景一眼就低頭喝起茶來。
這是拒絕嘍?
有本事的人都有架子,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
“不知北溟兄有何疑問與需求?可以說出來聽聽。”幻景自顧自地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花北溟看著自來熟的幻景,眉頭皺了皺,卻也沒有發作,“我沒有興趣。”
“難道你就不想報仇了嗎?入了天罰殿,本殿主可以幫你。”幻景丟擲了餌。
“你知道我的仇人是誰嗎?就敢如此說,一個小小的靈宗口氣倒是不小。”花北溟沉著臉看著幻景,覺得此人太兒戲了,過家家嗎?
“不如說出來本殿主幫你分析分析,連你都不敢動手的人,在這片大陸也就那麼多人,難不成是駱家?”幻景面不改色隨意將駱家拿出來當試驗品。
花北溟瞳孔微縮,幅度非常小,但幻景還是注意到了,沒想到啊,猜中了。
“給本殿主十五年的時間,駱家必滅,這是我對你的承諾。”幻景直接下猛藥,這個人她勢在必得。
“你憑什麼?”花北溟不為所動,反問道。
“憑我年輕呀,憑我七年就有現在的實力,憑我身邊有一群無條件信任我的小夥伴,憑我和駱家是死敵,憑我……”幻景說著說著人就消失了,下一刻避世劍直接抵在了花北溟的脖子上。
“憑我可以以靈宗的實力傷到你。”
幻景說完又坐回了位子,避世劍往桌上一放,繼續喝茶,就好像剛剛那一切不是她做的。
秦川和鍾離炎被幻景這一手給震驚得內心久久無法平靜,更何況作為當事人的花北溟了,毫無預兆地脖子一涼,這要是對方來真的,他現在已經見血了,被一個靈宗傷到了。
三個靈聖盯著桌子上的寬劍,眼神放光,好劍。
幻景唰地把避世劍給收回了,這麼盯著她的劍看問過她這個主人了嗎?
“這樣吧,你好好想想,我們還要去找其他人,通訊玉佩留個靈力印記,想好了就聯絡本殿主,若是拒絕就當本殿主沒有來過,告辭。”幻景乾脆利落地起身,只留給所有人一個背影,一個紅衣耀世的美人背影。
有些人只要對症下藥就不用擔心他不來,而滅駱家就是花北溟的藥。
在回程的時候,幻景走訪了暴亂之都西北和北部的幾個大城鎮,都拋下了餌,就等魚兒上鉤了。
幻景走這一遭花了七日的時間,等他們回到星羅城時,新的醉景閣已經建好了,更大更氣派了,各個功能區分成一片區域,修煉室全是修煉室,閉關室全是閉關室,煉丹室,煉器室,比武場一應俱全。
一路之上不停地有人對幻景行禮,幻景都一笑回之。
回來的幻景再也沒有出去,每日紮在煉丹室很少出來,將全部的經歷都用在了提升自己的煉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