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雄宇聲音急切，情緒一下子炸了。
“彈窗……這是傳說中的全站彈窗！”
顏藝峰神色惶急，面色慘淡，此刻渾身上下，忍不住一陣陣的顫抖：“之前為了這個推薦，我求爺爺告奶奶都沒有拿到！但是這個傢伙，這個傢伙怎麼一來就上這麼個推薦了？”
“沒搞錯吧？？？”
顏藝峰心底發涼，尤其是他發現，在他直播間裡面的很多人，已經開始轉移戰場！
“林南！原來他叫林南！”
“啊啊啊！我進他的直播間了！兄弟們，我先去了！”
“好聽，好帥，好激動！”
一連串的彈幕發完。
顏藝峰一眨眼。
發現他直播間裡面，剛剛湧進來，最高時候達到了二十萬人次的直播間，現在一眨眼，就少一萬，又一眨眼，又少一萬，再一眨眼……
臥槽？
就剩下五萬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直播間裡面的人怎麼全都沒了！”
旁邊的呂雄宇急不可耐的說著話。
他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現在的顏藝峰看上去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渾身僵硬的坐在那裡，雙目無神。
“我在問你話呢！你直播間的人呢！”
呂雄宇提高了音量，怒氣衝衝的喝問。
“人？人全都去那個小子的直播間了啊！”
顏藝峰面色難看，聲音苦澀：“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他怕不是在虎齒直播平臺裡面有親戚吧？”
“你知道剛剛那個全站彈窗的推薦有多麼金貴嗎？”
“就算是頂流的直播，除非在極度特殊的情況之下，才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可以拿到一次！”
“這一個全站彈窗的推薦，在虎齒直播平臺的內部，隱含的推薦價格就達到了千萬！”
呂雄宇其他的話都沒有聽得太明白。
但是……
“千萬級的推薦廣告？”
他神情一驚：“沒可能啊！沒道理啊！”
“他憑什麼可以拿？”
“我也想問他憑什麼，但是我可能連問的資格都沒有。”
顏藝峰坐在那裡，一副頹然的樣子。
他看著手機上，看著他自己直播間裡面銳減的觀看人數，只覺得渾身無力，發冷，甚至於有點灰心喪氣。
“我就不相信了，這個傢伙，這個傢伙憑什麼拿這個推薦？”
呂雄宇咬著牙，他看著舞臺上的林南。
此刻的林南，在燈光下唱著歌。
林南抬眼看去，入眼處，是那些隨聲而動的人潮。
人潮起伏。
而他心安靜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