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
“太美妙了。”
孫校長整個人如墜夢中。
往後。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訊。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
看到這一句話,孫校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遠在外地的爹媽。
當初他的爹媽為了能夠供他讀書,在莊稼地裡,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幹了一年又一年。
每天辛勤勞作,每天累的直不起腰,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可以讀書,未來可以有大出息,可以能成事兒,可以幸福而快樂。
現如今,孫校長有所成就,提出過想要把爹媽接到城裡來,可這都被兩個老人給拒絕。
他們只說啊,這輩子就在農村待著了,待習慣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現在爹媽老了,只希望看到兒子開開心心,沒想過要來給兒子當累贅。
那年,農村的土坯房前,駝了背的老父親抽著旱菸,身旁趴著一條大黃狗,守在村東口,只等著遠在學校的孩子寫信回來,郵差進村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拿到信件,然後去村西口的老教書匠的家裡面,求他讀個信。
那一幕幕的場景。
此刻忽而在孫校長的腦海中,變得鮮活與清晰。
他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通訊。
孫校長看著這兩個字,久久無言。
“這個時代早就開始打電話了,但是信件,卻永遠是我們這一代人揮之不去的記憶。”
一旁的老朱深吸一口氣,也是在看到那兩個字的時候,心中升起頗多的感慨:“我還記得那年,我還有一個筆友,筆名叫‘暮遙’。”
“那是多麼美妙的名字啊。”
“從暮遙手中寄過來的每一封信件上,都是如同涓涓細流一般的秀氣文字,那一筆一劃,都充滿了美感,像是藝術品。”
“我不知道有多少次,在深夜裡,對著那一封封書信上的文字,陷入了一陣又一陣的潮起潮落中。”
老朱身心感慨,滿眼追憶,隨後又想起年少時候,那段無法與人訴說的歲月。
“然後呢?”
一旁的老何聽到他的話,追問了起來:“這個暮遙,最後和你見面了嗎?”
他一下子有些激動。
喜歡詩的詩人,骨子裡都帶著浪漫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