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似錦吊兒郎當站在林老師旁邊,聽著中年婦女在唾沫橫飛控訴什麼。
旁邊鼻青臉腫的男孩則一言難盡地捂著中間可疑部分。
林老師聽完,皺眉:“夏似錦,中午你打了郝建同學是嗎?還踢了……踢了他,對吧?”
夏似錦撩了五顏六色眼影的眼皮:“對啊,我中午上學看見這臭流氓在對低年級的女同學耍流氓。”
胖男孩跳了起來:“夏似錦,你說誰是臭流氓?”
夏似錦嘻嘻一笑:“臭流氓說的就是你,郝建同學,好——賤——你媽給你取的名字果然很對。”
中年胖婦女“嗷”地叫了一聲就要撲過去撕扯。
身為十三歲就出來混太妹的夏似錦怎麼可能被打?
於是辦公室又是一場亂戰。夏似錦東躲西C,趁機飛起一腳在“好賤”同學的重傷部位再添一腳……
也就是這一腳,闖禍了。
……
半個小時後,林老師揉著脹痛的額角,對亂糟糟的夏似錦說:“似錦,你這次闖大禍了。郝建同學的爸爸是學校的校董之一,你平時就被記過兩次,這一次可能要被退學。讓你爸爸來學校一趟吧。”
夏似錦愣了下,隨即無所謂聳聳肩:“我爸不會來的。”
爸爸夏榮添除了關心她有沒有逃跑逃學外,根本就不會管她死活。
讓他來?
除非天上下紅雨。
“那還有什麼監護人嗎?”林老師問。
夏似錦撓了撓亂糟糟的黃頭髮:“沒有。”
有是有,但是唯一的親人外公一家子在美利堅合眾國過得好好的呢。
該死的弟弟夏思澤人小鬼大,不知道小小年紀怎麼跑去美國的。
想到這兒,夏似錦更煩躁了。
“有,我就是夏似錦新的監護人。”一道冰冷沉鬱的聲音響起來。
夏似錦回頭。辦公室門口一位身材修長,西裝筆挺的嚴肅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辦公室的人都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