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似錦也放下筷子,果然這連一口都沒有吃呢,就開始戰鬥了。
冷慕寒倒是認真的剝著手裡的蝦,彷彿沒有聽見似的。
“你是不知道去哪兒了嗎?”冷譽怒不可止,一邊咳嗽一邊說:“你去悅公館上班?你是打誰的臉?”
“你覺得呢?”冷慕寒將蝦肉放在夏似錦的碗裡,又給她夾了一塊牛肉:“這裡有誰的臉值得我挽回的?”
一桌子人的臉色都不好。
周依琳坐在最下面,面無表情,嘴裡含笑。
她當然知道男人帶著夏似錦來這裡是什麼意思,甚至今天他說的這些話都是在為夏似錦鋪路!這個男人是要娶夏似錦做老婆呢!
桌子底下,握著叉的手一再用力,只是面上依舊帶笑。
林萬怡舉起手裡的酒杯:“哎呀,今天是家宴。我們先喝一杯。”
冷慕寒抬眸冷笑:“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回去了。悅公館還有很多事要忙。”
“你站住!”冷譽被氣得咳嗽的差點背過氣去:“你立刻辭職!聽到沒有。”
冷慕寒微微扭頭,面無表情。
可光是一個側臉,氣場就強大到令人心生畏懼。
一時間,大家都安靜下來。
林萬怡溫柔的走過去:“慕寒呀,這麼著急回去幹什麼?我們今天不談這些公事了。我們就是一家人坐下來聊聊天嘛。”
果然這個女人最是厲害。三言兩語的,讓你反駁不了什麼。
“是不是一家人,你心裡清楚。”冷慕寒瞟了一眼林萬怡。
“今天我不會讓你輕易離開這裡的。”冷譽一邊咳嗽著一邊站起來:“你是冷家的人,是我的骨血,你去悅公館上班,簡直就是個笑話。”
夏似錦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冷譽。
“怎麼?你還有意見?”冷譽冷笑:“你不過是陳家的女兒,什麼都沒有。你能幫他什麼?你什麼都幫不了他,還想要呆在他的身邊?”
“那你能幫大叔什麼呢?”夏似錦問。
“我可以給他足夠的資源,強大的平臺!”冷譽眯縫著眼睛。
“你可以給的也就這些。”夏似錦嘲諷一笑,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這些大叔都可以自己創造。你根本就不懂大叔。”
冷慕寒背對著冷譽,漆黑的眼眸氤氳纏繞,抿嘴不語。
“將這個丫頭送出國。”冷譽命令道:“然後好好繼續打理翔天。等你娶了周家的孩子,再折騰你的鶯鶯燕燕。我絕對不說你。”
這個男人一輩子都習慣命令別人,習慣理所當然的指揮別人。
夏似錦覺得這簡直不可理喻。
“翔天我是不會回去的。”冷慕寒收斂自己的氣場,淡淡的說。
“你就呆在悅公館?”冷譽覺得不可思議:“為了什麼?為了這個夏似錦?”
“以後不管翔天如何富貴也和我無關。”冷慕寒扭頭看著冷譽。
兩個父子面容相似,氣場卻截然不同。
一個年近遲暮,一個正值壯年。
兩個人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
但是這兩個男人都曾經是海市的帝王。只不過一個是過去,一個是現在。
“以後我如何也和冷家無關。”
這話簡直就是單方面宣佈脫離關係啊。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大家面面相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依琳也驚訝的看著這一切。難道為了個夏似錦,這個男人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嗎?
冷家的地位都不要了?他就真的不怕一無所有嗎?
“寒哥!你要想清楚啊!”周依琳忍不住說話:“你不要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