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寒上了車,轉頭看見夏似錦似乎在哭。
他忽然伸手攬住她的肩頭,低聲說:“忍忍,回去吃個藥就好了。”
夏似錦肩頭微動,躲開了他的手。她拒絕的意思那麼明顯,隔絕他千里之外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陌生,陌生得令人渾身不舒服。
冷慕寒面色沉了沉,沉聲吩咐司機:“開車吧。”
一路都是沉默,車裡凝重的氣氛幾乎讓人無法呼吸。司機好不容易開到了別墅,趕緊下車擦了擦冷汗。這一路簡直是他這輩子開的最難的路。
夏似錦下了車,頭也不會地往別墅走去。冷慕寒目光沉沉卻沒有再跟上前阻止。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冷慕寒看了一眼,上面是蘇若微的名字。
他接起。
手機那邊傳來蘇若微氣急的聲音:“慕寒,你怎麼回國了?這兒的專案還沒完呢……”
冷慕寒聽了一會兒,掛了電話。
手機再響,他按下了關機鍵,轉身向別墅走去。
……
到了深夜,不知是詛咒還是真的倒黴。夏似錦竟然轟轟烈烈發起了高燒。她燒得迷迷糊糊的,直到第二天一早張嬸進門來叫她起床才發現。
張嬸手一摸,驚叫:“天啊,這麼燙!”
她趕緊打電話給冷慕寒。電話接通,張嬸趕緊說:“大少爺,小小姐發高燒了。”
電話那邊冷慕寒頓了兩秒,淡淡“哦”了一聲:“帶去看醫生吧。”
說完,電話就掛了,那邊傳來“嘟嘟”的忙音。
張嬸愣住。床上的夏似錦燒得迷迷糊糊,聽了突然掙扎起來。
張嬸“哎哎哎”趕緊制止:“小小姐你做什麼?”
夏似錦一邊穿衣服一邊迷迷糊糊地說:“我要去上課,我放學還得排練呢。”
張嬸趕緊拉住她:“你還發燒呢,去上什麼課?趕緊讓安妮小姐給你請假吧。
夏似錦搖頭,掙脫了張嬸的手。她撐著發熱發脹的腦袋去洗臉刷牙。張嬸沒辦法只能趕緊打了電話找了家庭醫生給她開藥。
夏似錦吞了藥,高燒稍稍退了就去上課。
一整天下來,她在學校裡雙目無神,蔫得像是一尾被甩上岸上的鹹魚。夏似錦上完課又不顧助理安妮的勸告去了繁花似錦公司。
退燒藥早上吃一次,下午吃一次。夏似錦傍晚吃了退燒藥,高燒終於退了點。她人也清醒了不少。
紀安佑正在緊張地排練,夏似錦咬咬牙換上練舞的衣服也跟著他練。
所有人都沒發現夏似錦的異樣,直到舞蹈老師說了一句:“今天就到這兒,大家辛苦了。”
突然“咚”的一聲傳來。所有人看去頓時驚了,只見夏似錦直挺挺暈倒在地上。
紀安佑終於回過神來。他在愣了一秒後大吼一聲衝了過去。他一摸夏似錦的額頭滾燙滾燙的。